袁脸说：王脚，你还算个男子汉吗？这
点小手术就把你吓成这样！老子已经带头做
，什都不影响，你若不信，就让你老婆问
老婆去！
爷们，别说，王脚哭着说，跟你们去就是。
姑姑说，肖上唇这杂种，是社直机关
反面典型，他仗着自己给八路军地下医院抬过担架那点事儿，死磨硬抗。但当公社党委研究决定要开除他公职将他下放回村务农时，他自己骑着辆破自行车跑到卫生院来。姑姑说，他指名要给他做手术。他是个色鬼，流氓，满嘴下流话。他上手术台前还追着小狮子问：姑娘，弄不明白，俗言道“精满自流”，可你们把输精管给扎起来，那些精液怎办？会不会把肚子胀破？
小狮子满脸通红地望着。说：备皮！
给他备皮时他竟然勃起。小狮子没见过这种阵势，扔下刀子躲到
边。说：你思想健康点！
王脚抹把脸上汗水，怒冲冲地说：宁瘸子，你咋呼什？你拿着块破铁老子就怕你不成？
没让你怕，老宁道，乖乖地跟走，啥事也没有。
不乖乖地怎着？难道你还敢开枪？王脚用手指点着裤裆，说，有本事往这里打，老子宁愿被你用枪子儿打掉也不愿被那几个老娘们用刀子割去。
妇女主任说：王脚，你别胡搅蛮缠，男扎，就是把那根管儿扎上……
该把你那个家什缝上！王脚指点着妇女主任裤裆，粗野地骂道。
主任、民兵连长、四个民兵，冲进王脚家。
王脚老婆抱着个吃奶女孩，正在树荫下编草辫，见来者汹汹，扔下手中活，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王肝站在房檐下，声不吭。
王胆坐在堂屋门槛上，拿着个小镜子，照她那张小巧而秀丽脸。
王脚，袁脸喊，出来吧，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公社宁公安都来，你逃过今天，也逃不过明天。男子汉大丈夫，不如索性爽利些。
宁公安晃晃手中枪，下令：上，捆起来。
看你们谁敢？！王脚回身抄起张铁锨，平端着，双眼发绿，说，谁上就铲掉谁头！
这时，袖珍女孩王胆，拿着她那面小镜子站起来。那时她已经十三岁，身高只有70厘米。她身体虽然矮小，但长得十分匀称，仿佛个来自小人国小美人。她用小镜子将束强烈阳光反射到王脚脸上。她嘴里同时发出阵细弱、天真无邪笑声。
趁着王脚眼睛被强光照射、不能视物当口，四个民兵拥而上，夺下他手中铁锨并反剪他双臂。
正当民兵试图用绳子捆绑他双臂时，他突然放声大哭起来。他哭声沉痛，令趴在他家院墙上、围在他家大门口看热闹人们也跟着心中难过。民兵们手提绳子，时不知所措。
妇女主任对王脚女人说：方莲花，别嚎。让你男人出来吧。
屋子里没有动静。袁脸看看宁公安。宁公安挥手，四个民兵提着绳子冲进屋子。
这时，站在房檐下王肝对着宁公安施个眼色，并对着墙角猪圈那儿呶呶。
宁公安虽然条腿短条腿长，但行动非常敏捷。他几个箭步窜到猪圈门口，掏出匣枪，厉声喝道：王脚，出来！
王脚顶着脑袋蜘蛛网钻出来。四个民兵提着绳子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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