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前天因与小狮子吵架,情绪激动,破鼻子,流很多鼻血,连信纸都污染。今天头有点痛,但不妨碍写信。写剧本需要字斟句酌,但写信没那讲究。只要认识几百字,心里有话要说,就可以写信。前妻王仁美当年给写信时,许多字不会写,就以图画代替。为此她曾抱歉地说:小跑,文化水平太低,只能画画儿。说:你文化水平很高,你画画儿表达心意,其实是在造字儿啊!她回答:给你造个儿子吧,小跑,们合伙造个儿子吧……
先生,听罢小扁头筏工席话,胆战心惊地作出个令焦虑不安判断:小狮子,这个想孩子想痴娘儿们,取小蝌蚪,注入到某个毁容姑娘体内。脑海里浮现着成群“蝌蚪”包围着粒卵子情景,就像童年时代在村后即将干涸池塘里所看到成群蝌蚪争啄块被水泡胀馒头情景。而这个替孕子毁容姑娘,不是别人,正是老同学陈鼻女儿陈眉。她子宫里,正在孕育着婴儿。
匆忙奔向牛蛙养殖中心,路上似乎有好几个人跟打过招呼,但记不起来他们是谁。透过电动伸缩门银光闪闪缝隙,又次看到那座森严牛蛙塑像。感到阵寒颤,仿佛感受到,其实是回忆起它冷腻、不怀好意目光。在那栋白色小楼前空地上,有六个身穿彩衣、手挥花环女子在跳跃,旁边个男子,坐在椅子上,抱着架手风琴,呜呜地演奏。她们仿佛在排练节目。太平岁月,日丽风和,什也没有发生,也许这切,都是心造幻景。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来,认真地想想剧本事。
“无事胆小如鼠,有事气壮如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都是父亲对教导。老人口中多箴言。想着父亲话,感到肚子饿。已经五十五岁,尽管父兄在堂不敢言老,但确实已是日过正午,正以加速度向西山滑落。个日落西山人,个提前退休回乡购房休闲养老人,其实没有什事可以害怕。想到此感到更饿。
走进娘娘庙前广场右侧那家“堂吉诃德”小饭馆。这是自打小狮子进牛蛙养殖场工作后,经常光顾之地。在靠窗户那张桌子前就座。饭馆生意清冷,这里几乎成专座。那个矮胖堂倌迎上来。先生,每次坐在这张桌子前,看着桌子对面空椅子,心中就梦想着,有朝日,您就坐在对面,与讨论这部难产剧本——堂倌油光光脸上笑容可掬,但总是从他笑脸背后看到种古怪表情。那也许就是《堂吉诃德》里那个仆人桑丘表情,有几分恶作剧,有点儿小*小坏,捉弄别人也被别人捉弄,不知道是可爱还是可恨。——桌子是用厚厚椴木打造,没上任何油漆。桌面上木纹清晰,有些用烟头烫过痕迹。经常在这桌子上写作。也许将来,等剧本大获成功,这张桌子,会成为个文物。那时,坐在这桌子上喝酒,是要额外收钱,如果您来与对坐过,那就更牛!对不起,文人总是喜欢用这种自大幻想来刺激自己写作热情——
先生,堂倌表达弯腰意思但腰并没弯下来。他说,您好,欢迎光临,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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