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老弟,是来找你想办法,你净给讲这些空话废话——这次回来,发现你们,不管是念过书还是没念过书,怎都是副话剧腔?都是跟谁学呀!
他笑,这就是文明社会啊!文明社会人,个个都是话剧演员、电影演员、电视剧演员、戏曲演员、相声演员、小品演员,人人都在演戏,社会不就是个大舞台吗?
别给贫,说,快想办法,你不会希望见陈鼻叫岳父PB?
见陈鼻叫岳父又能怎样呢?太阳就熄灭吗?地球就不运转吗?告诉你个真理:你不要以为世界上人都在关心你事,你是不是以为人人都在盯着你?其实,各人有各人烦心事,没人管你这档事儿。你跟陈鼻女儿生个儿子,或者你跟另外个女人生个女儿,这都是你自己事。即便有那些好管闲事人议论几句,那也是过眼
姑转战南北,与形形色色人打交道,锤炼出副英雄加流氓性格,这娘们,被惹急,什事都能干出来。只有安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寻找个最妥当方式,解决这个难题。
尽管想到引产,心里就感到冰凉,就感到不祥,但还是幻想着能用这种方式解决难题。想,陈眉之所以要替人代孕,说到底是为钱;那,用钱来解决这问题,也就顺理成章。问题关键是,如何能见到陈眉。
自从在陈鼻病房见过次,再也没有见过她。她黑裙遮体,黑纱蒙面,行踪神秘,使感觉到,这高密东北乡,有个从未涉足神秘世界。那世界里生活着侠客、通灵者,还有些蒙面人。想起不久前,为陈鼻医疗费,拿出五千元交给李手,请他转交陈眉,但过几天,李手将钱退回,说陈眉拒不接受。——也许,陈眉为人代孕,就是为替父付医疗费吧——想到此心更乱,这简直是——这个该死小狮子——只好去找李手,在们这拨同学中,只有他头脑还算正常。
昨天上午,在唐吉诃德餐厅那个角落里,与李手对面而坐。广场上人流如蚁,“麒麟送子”节目正在上演。伪桑丘给们送上两扎啤酒便知趣地躲开。他脸上笑容相当暧昧,好像洞察隐秘。当吞吞吐吐地将事情对李手说罢,李手竟然没心没肺地笑起来。
你幸灾乐祸!不满地说。
他端起杯子,碰响杯子,喝大口,说:这算什灾?这是大喜啊!祝贺老兄!老来得子,人生大喜!
你别拿开涮。忧虑重重地说,尽管已退休,但毕竟还是公家人,生出个孩子,怎向组织交代?
李手说:老兄,什组织、单位,这都是自己给自己捆上绳索,们面临事实是,你精子与个卵子结合孕育成个新生命,即将呱呱落地。人生最大快乐,莫过于看到个携带着自己基因生命诞生,他诞生,是你生命延续。
问题关键是,打断他话,说,这个婴儿出生后,到哪里去给他落下户口?
这点小事还能难倒你?他说,现在不是过去,现在,只要有钱,基本上没有办不成事。再说,即便落不下户口,他作为个人,已经存在于这个星球上,他终将享受到个人所有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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