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领
头”父亲停下手中板凳厉声问“是谁领头”
“是……”
二哥支吾着。
“说”父亲高高地举起板凳。
“是田奎”二哥说“是田奎领头儿……”
父亲用板凳重重地敲
下厉声逼问“你说是谁领头”
刘老三冲着爷爷说“二叔咱两家老辈子没仇吧”
爷爷愣下说“老三你这是说哪儿话跟你爹多年兄弟俺们俩块去沂蒙山给八路出伕得痢疾要不是你爹路照顾这把骨头都要扔在山沟里。”
“既然如此”刘老三对父亲说“那
倒要问问这两位大侄子今天中午为什要对喜子和欢子下那样狠手”
“怎回事”父亲呼地站起来指着二哥和怒道“你们两个干什啦”
和二哥站起来紧靠在起支支吾吾地说“们……没干什……”
“你们不要打他是个傻瓜”
团泥巴击中她头她哭着喊
“你们不要打他是傻瓜他什都不懂……”
喜子妹妹名叫欢子她岁数跟二哥差不多。她是个很好看小姑娘。喜子是个仪表堂堂小伙子村里人都说真可惜他是个傻子。
欢子用身体掩护着喜子身上中很多泥巴。她哭着骂起来
生殖器很大。他跑到池塘边上站住脚对着们傻哈哈地笑。
确实记不清到底是谁先喊声
“打啊挖泥打傻瓜啊”
们从池塘里挖起黑色淤泥对着喜子投去。
有团泥巴打在喜子胸膛上。他没有躲避还是傻呵呵地笑着。
“田奎……”说“是田奎领头们不干他就打们……他劲大们打不过他……”
“如果你们敢撒谎”父亲说“就割掉你们舌头”
“没有撒谎……”二哥说“弄坏过田奎手电筒儿不打喜子他就要赔钱……”
“你听到过田奎这样说吗二父亲问口气已经缓很多。
“听到”
刘老三带着哭腔说“刘老三前辈子定是干过缺德事儿生个儿子是傻瓜十七八岁光着腚满街跑。跑出来丢人哪用绳子拴着都拴不住这是老天爷惩罚……可再怎着他也是个傻瓜啊他要不是个傻瓜能光着腚往街上跑吗你们打干什欢子都给你们跪下你们还不住手……”
刘老三捂着头蹲在地上。
父亲抄起板凳对着们没头没脸地砸下来。
爷爷说“过来给你们三大伯跪下”
们赶紧跪在地上。二哥哭着说“三大伯你饶们吧们错不是们领头……”
“你们这些坏种欺负个傻瓜老天爷会打雷劈你们……你们这些坏种……”
也许是惧怕老天爷惩罚也许是良心发现也许是累大家突然停手有喊叫着有不出声钻到蒲草和芦苇中。
五
当天晚上们在院子里吃饭时候刘老三怒冲冲地撞进来。
“三哥您来正好吃饭。”父亲对姐姐说“嫂找个板凳来让你三大伯坐下。”
有团泥巴打在喜子生殖器上。他痛苦地弯下腰。
们感到很开心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打啊打啊打傻瓜”
有团泥巴击中喜子脸。喜子双手捂住脸。
喜子妹妹拿着喜子衣服赶上来。她挡在喜子面前。有团泥巴击中她胸膛。她哭。她哭着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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