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然也是
“你当然可以向借钱不要狮子大开口就行”他坦然地说“你呢还写小说”
“除写小说还能干什”
“其实人潜能是无限”他说“如果不是出国待在国内也跟你样。”
“你待在国内也不会跟样”说“没准儿你早就是高级领导干部。”
“这种可能性也不是不存在”他说“连胡东年那样货都混到副部级怎着也比他强吧”
“有屁不合适”他说“不过也好走到房间去咱俩好好聊聊幸会太幸会”
他房间在六层豪华行政套房。
坐定之后环顾四周深感在商品社会里钱能买来尊荣与享受。说“你应该住总统套房啊”
“订晚点儿没。”他感慨地说“现在中国有钱人太多”
位身着白裙满头金发美女敲门进来给倒杯茶然后嫣然笑悄然退去。
个“红酒雪茄吧”便走进去。
身穿紫红色天鹅绒长裙服务小姐优雅欢迎让受宠若惊也让自惭形秽。看看自己身穿肥大汗衫、邋遢短裤、次性拖鞋再看看紫红色柔软地毯、咖啡色真皮沙发、枝形水晶吊灯、摆满名贵美酒吧台以及坐在正面沙发上口叼雪茄烟、身穿纯棉休闲服、面前摆着只高脚水晶杯、杯中盛着宝石红色葡萄酒、半眯着眼睛、手指随着背景音乐节奏轻轻敲击沙发扶手男子——不是权贵就是富豪——知道自己误闯不该进入空间。就在连声道着歉退出时那位先生睁圆眼睛左手猛拍沙发扶手把雪茄烟扔到巨大水晶烟灰缸里猛地站起来喊“老莫”
只见他肚皮微腆腰板笔直脸有些浮肿但没有眼袋头发稀疏但染得妖黑副典型有身份男人样貌。
“老莫难道你不认识”他有些失望地说。
“是不认识你”说“你不就是那个‘鸡鸡’尤金吗发大财尤金美籍或是澳籍或是什籍华人尤金剥你皮也认识你骨头”
“那是”说“你比他强多。”
“你还记得那次在松花江笔会上他丢钱包事吗”
“当然记得”说。
“你知道谁是最被怀疑对象吗”
“不会是你吧”说“记得你和胡东年住个房间。”
“此次来华有何贵干”
“投资建个稀土矿。”
“你果然是在做稀土生意”说“早就听说中国大部分稀土都被你倒腾到美国去。”
“纯属谣言”他说“不过是在人家分完蛋糕后捡点儿渣渣吃罢。”
“太谦虚老兄”说“放心不会找你借钱。”
之所以用如此刻薄话来损个老朋友是因为二十多年前个深夜他给打个电话。他说“老莫是尤金……请原谅刚从美国回来中国话说得还不太流利……”随即就把电话挂心里想你他妈也太能装吧那些老华侨在海外待大半辈子口乡音不改你才出去混几天而且也多半是在唐人街上混竟然就说‘自己中国话说得还不太流利’见过不要脸没见过如此不要脸。
“还不错认识说明你还没忘本”
“认识你说明正在忘本”
“哟你啥时也变得能言善辩”他指沙发让“坐坐坐请坐”
“坐在这里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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