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这篇小说初稿写于2012年春天五年过去
那
年届
老乡会已经成历史记忆。大馒头已经成家乡品牌产品上午在手机上订购晚上便能送到家门。金希普许给
表弟“电视台副台长”自然是个骗局为此姑父曾到派出所报过案最终也没有什
结果。不能说姑父是被金希普气死但这件事毫无疑问是姑父心脏病发作诱因之。去参加姑父葬礼看到秋生表弟跪在坟墓前放声大哭心里感到他还是个心地比较善良人希望他能吸取教训踏踏实实过日子老老实实做人。
前不久去济南观看根据小说改编歌剧《檀香刑》入场时遇到金希普。他胖不少嘴巴里被烟茶熏黑牙齿贴上晶莹洁白烤瓷面。他热情地与握手口个三哥叫得十分亲热时竟让感到那些往事似乎都是虚幻。他拿出手机要跟扫微信。犹豫着他说“三哥有很多话要跟你说要告诉你许多事情真相。”于是们建立微信联系。
他在微信中毫不避讳地谈到那两万元问题他说如果不是反腐败这个问题根本不是问题。他说他是真心实意地想帮宁赛叶办点事但谁知道碰上这样块形势。他说那两万元尽管他没花分但他迟早会还给宁赛叶不还上这笔钱他对不起死去老人。他对说
“三哥写到这里时眼睛里已经盈满泪水……知道您对有很深成见您也许认为就是个骗子、混子、油子……不解释就像高山从不解释就像大海从不解释。但是要说是个心软得要命人见到农人打牛都会痛苦看到母亲打孩子都会流泪
地位还用得着跑到个农民家里来过年只要愿意去中国所有五星级饭店都会热情接待但哪儿都不去跑到这里来睡土炕吃农家饭为就是看看你们家人能不能容人。叔你把热炕头让给自己去厢房里睡破床弟妹把家里下蛋老母鸡都杀炖给吃还有小贾深深地受感动定要报答你们定要把兄弟宁赛叶从农村解救出来。叔他说你大概也知道现在办事规矩没有这个他捻下手指那是万万不行别说安排个电视台副台长即便是安排个普通编导没有这个数他伸出三根手指绝对办不成。”
“嗨”说“骗术高明啊”
“他说叔、宁赛叶、弟妹你们不用愁这事包在身上你们千万别跟提钱事提钱咱就远。年前于化龙提着半蛇皮袋子钱来找要帮他在电视台当七年编导儿子谋这个副台长位子很客气地谢绝。这个位置是宁赛叶刚才跟胡书记说如果他还想再上个台阶那就必须把这个位置给留着。叔他说当着你们也不必隐瞒小贾是咱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亲外甥女胡书记要想到市里任职这关必须过。”
“后来呢”问。
“咱姑父七借八凑弄两万元悄悄地塞到金希普提包里。”二哥说“秋生和咱姑父过年就在家等信儿至今也没等着。”
“去找金希普呀”
“秋生打过两次电话第次还能通第二次就没这个电话号码。”
“现在觉悟吧“
“秋生还是不死心”二哥说“昨天咱姑父找到父亲黄着脸说八成让普希金这个王八蛋给骗。”
“金希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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