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
事多着呢。”二昆道“袁武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这个大湾里水是什
样子吗”
袁武低声嘟哝着听不清他说
什。
“那时候水清见底湾里生长着芦苇和蒲草
们在这湾里游泳洗澡那时候湾边有口水井咱全村人都吃这口井里水。可自打你建这个太平养猪场大湾渐渐地成
个污水坑井里水也散发着刺鼻臭气不能吃。”二昆说“你自己倒是发财听说在青岛、威海都买房子随时都准备迁走。你说说你缺德不缺德”
袁武道“二昆话不能这样说办养猪场是得到当时领导支持县里和镇上奖给牌子都在家里挂着呢。再说村子里修路、建庙是捐款最多。村里人遇到难处也是慷慨相助。何况十几年来为人民群众提供大量优质猪肉这也是有功劳。”
“呸你还好意思说你猪肉你猪是用十几种药物催起来。过去们养头猪年半才能长到百五十斤可你猪四个月长四百斤。你生产猪肉是百分之百毒药。”
“要叫救护车吗陈队”壮硕警察问。
瘦警察摇摇头又蹲下身先看小奥再看老鳖。看小奥时他面带微笑看老鳖时他满面严肃。小奥感到老鳖也斜着眼睛盯着警察眼神里充满仇视与不屑。小奥甚至猜到老鳖心思就是不松口看你有什办法。警察表情突然转换看小奥时严肃看老鳖时微笑。仿佛成竹在胸似他站起来问二昆“能找到猪鬃吗”
“猪鬃太能找到”二昆道“你看们作恶多端太平养猪场场长来。”
袁武在儿子引领下来到众人面前。他是个大个子背有点儿驼瘦长脸大眼头发花白胡茬子很硬下巴上有道血口子看样子是刮胡子刮破。他看到警车和警察眼神里似乎有几分不安。他问“书记您找”
“你赶快回去弄几根猪鬃来。”二昆道。
嘴巴里解放出来”
四
瘦警察抽着烟皱着眉头思索着。壮硕警察像头大熊转来转去。他拍拍枪套说“陈队干脆对准这王八盖子上放枪然后让医生慢慢收拾。”
小奥带着哭音喊叫“不要开枪……不要打死它……”
“那就用电棍搞它家伙”壮硕警察提着警棍比划着说。
“大家都是这样养这是科学进步。”袁武辩解着看眼侯科长说“们用配方饲料、添加剂都是从畜牧局下属公司购买。侯科长您是专家您给评评理。”
侯科长不置可否地摇摇头说“对任何事物认识是需要个过程。”
“想不明白不久前还给披红戴花转眼就成罪人。”袁武道。
“你还挺委屈问你你养猪场里是不是有条暗道通到这个大湾里你污染湾清水还污染
“猪都杀光哪里还有猪鬃”袁武道。
“你少给装蒜”二昆道“不是还有两头老母猪头大公猪吗”
“老百姓总还是要吃肉嘛。”袁武嘟哝着。
“袁晓杰你腿快你去拔”二昆又对村子里文书说“孙奎你跟晓杰去拔那大公猪小心别让猪咬着。”
“找就这点事”袁武问。
“不要……”小奥哭着说。
“你是医生”痩警察问星云。
星云点点头。
“能将老鳖麻醉吗”瘦警察说“让它丧失意识肌肉完全松弛。”
星云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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