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脱离水面打鱼人将身体弯下去用胳膊挽着网猛地提起来。这时网分明重许多。可以看到网里纠缠着黑色水草还有活东西在水草里挣扎。打鱼人把网提到湾边较为平坦地方散开将网中兜住东西抖出来有水草有淤泥有沤烂鸡毛掸子有破塑料盆有砖头瓦块还有各种颜色塑料袋子。但每网总有几条鱼大都是鲫鱼明晃晃像犁铧样好大鲫鱼啊。小奥兴奋地想着看着。黑色蛤蟆在那些被网拖上来淤泥和水草中笨拙地爬动着。打鱼人把蹦跳着鲫鱼按住抓起来塞进腰间蒲草包子里。与那些大鲫鱼相比蒲包口儿似乎小。有几网除鲫鱼还有黄鳝还有泥鳅。
最为奇特网是儿子撒出。儿子比老子高出半个头胳膊也长出截力气也显然比老子大得多。小奥看到那儿子在水边站成个马步有条不紊地将网理好挽在胳膊上然后身体前探猛地撒出去嘴巴里发出“哎嗨”声那网直飞到大湾深水处无折叠地打开成个优美大圆。这网连小奥也觉得精彩嘴巴里发出赞叹之声。老头子更是欣赏眼睛里放射出光彩。网沉水中稍候片刻儿子便慢慢收网。截截地挽到胳膊上。下边越来越粗网眼儿越来越大网眼上形成水膜儿哗哗响着破裂。网猛烈地抖动下湾水中泛起灰绿浪花。似乎网住大家伙。小奥看过很多次打鱼知道网住大鱼定不能急如果拉急大鱼,bao躁起来挺身子那锋利鳍尾就把网给豁。儿子脸色顿时凝重起来老头子也不再撒网看儿子收网低声提醒着“稳着点稳住……”那网收到五分之四样子网里又有次大动儿子和老子脸色都成铁。老子将自己手中渔网放下低声说“不要拉稳住。”老子小心翼翼地下水。儿子说“爹你来拢着网下去。”老子不回答慢慢往水中走。水淹到他肚子。他弯下腰摸着网口铅坠慢慢往里拢。小奥虽然看不到但他知道那网口已经在水下合拢。老子给儿子使个眼色儿子手上又使劲儿。老子在水里几乎把网揽在怀里慢慢地往前推终于靠近水边。爷两个配合默契将臭烘烘网抬出水面沿着倾斜而滑溜湾涯水淋淋地到湾边水泥路上。
他们竟然网上来只鳖。只浅黄色大鳖比芭蕉扇子还要大圈儿。那鳖出网就飞快地往湾里爬儿子用双手按着鳖盖子才制止它爬行。老打鱼人从腰里摸出根白色尼龙绳子拴住大鳖后腿。他看看儿子腰间又看看自己身上。爷儿俩腰间蒲包都塞得鼓鼓胀胀。小奥知道他是想把这只大鳖挂在儿子或是自己腰间然后继续打鱼。但这只鳖实在是太大无法挂。这时老打鱼人看小奥眼。
小奥忽然意识到这个大湾子是属于自己村湾里鱼应该是村子里财产这两个不知哪里来打鱼人打走这多鱼还有只价值不菲大鳖这是明目张胆偷盗。他正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去向张二昆报告时听到那个年轻打鱼人说
“爹啊这个大鳖足有十斤重蒲包子也满们该回去吧”
“急什”老打鱼人压低嗓门说“今日该咱们爷俩发利市……”
“没地方盛鱼啊”年轻打鱼人大声说。
“小点声音怕村子里人不出来是不是”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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