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唬谁啊
们是吃着粮食长大
不是被人吓唬着长大。”小打鱼人说。
“你这个小伙计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啊”老打鱼人看看湾子里被雨点打得麻麻皴皴水面和大鱼不断翻起浪花抬手擦
把脸上水珠说“小伙计你也不用吓唬们和张二昆早就认识们两家还是瓜蔓子亲戚论道起来他该叫表叔。你叫来他他就会请们去他家喝酒。不愿意惊动他是怕给他添麻烦呢。”
小奥冷笑着不说话。
“其实不就是只鳖吗”老打鱼人说“等们把这两个蒲包打满们就把这只鳖送给你。但你必须帮们看着这些鱼。”
“好吧帮你们看着鱼。”小奥说。
给你们看鱼是你们让给你们看鱼是你们要给两条大鱼。”
“那
”小打鱼人说“们现在不要你给们看鱼们也不要送你鱼。”
雨不大不小地下着鱼在湾里翻着花儿发出豁朗豁朗声音湾里散发着腥臭气味。老打鱼人看眼湾里水说“小伙计你先帮们看着至于这只鳖等们要走时候再跟你商量也许们高兴还真把它送给你但如果你捣蛋惹们不高兴那们不但不会送你鳖们连片鱼鳞也不会送给你。”
“你们去打鱼吧反正要这只鳖。”
“反正你要这只鳖”小打鱼人轻蔑地说“反正个屁们什也不会给你你能怎样”
“爹你真是慷慨”小打鱼人气哄哄地说“们凭什给他”
“行你就少说两句吧。赶快趁着雨天鱼儿往上翻腾多打几网。”老打鱼人对儿子使个眼色转回头对小奥说“小伙计你可千万别戳弄它被它咬住就麻烦。”
两个打鱼人急匆匆地沿着斜坡下到水边他们不时地回头看树下显然是对小奥不放心。他们对着湾中大鱼翻花地方将网撒下去丰盛收获使他们暂时忘记往这边张望。
小奥看看空无人街道和寂静村子心中又感到无聊。他看到有几户人家烟筒里冒出白色炊烟知道做午饭时候到。他有点儿记挂爷爷但既然答应给人看鱼而且那个老打鱼人已经答应会将这只大鳖给自己他不能离开。他想这只老鳖到手后是拎到集市上卖呢还是炖汤给爷爷补身体自从去年奶奶去世后他发现爷爷身体越来越不好。爷爷过去编筐时从不困觉现在爷爷编筐时经常打呼噜。爷爷是编筐高手张二昆说要帮爷爷把筐卖
“能怎样”小奥冷冷地说“能跑到村子里去到张二昆家告诉他来两个打鱼把湾子里鱼快要打光还打只鳖只大鳖。他们已经打满满两裤子鱼他们还在打。”
“这鱼是野生鳖也是野生们为什不能打”小打鱼人说。
“这个大湾子是们村子里”小奥说“这湾子里鱼自然也是们村子里。”
“屁你们村子里你叫它们它们答应吗如果你叫它们它们答应那就算是你们。”小打鱼人说。
“叫它们它们不会答应”小奥毫不示弱地说“但张二昆叫它们它们就会答应。张二昆家里养着条狼狗像小牛样高大每次可以吃五斤肉。张二昆家还有面大铜锣他敲锣全村人都会跑来把你们围起来没收你们鱼没收你们鳖没收你们网。如果你们不老实就把你们扔到湾子里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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