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伙计
不是跟你说
不要戳弄它吗”老打鱼人懊恼地抱怨着放下渔网摘下蒲包蹲下观察情况。
“小子”小打鱼人轻佻地问“被鳖咬着什
滋味”
老打鱼人白儿子
眼道“赶快想办法让老鳖松开口。”
“那还不简单吗只脚踏在它
背上还怕它不松口吗”小打鱼人说着就要将泥泞大脚踏到鳖背上。
小奥用哀号制止他。
体没有动弹。深刻到骨头里痛疼让小奥不得不乖乖地蹲在老鳖面前。他感到老鳖咬劲很大似乎尖利牙齿已经刺进自己指骨只要挣扎半截食指就会断在老鳖嘴巴里。小奥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哭喊起来。
小奥喊叫那两个打鱼人但他们已经转到大湾南边那两团红色漶影更加模糊而那道道闪电般网影也更加明亮而梦幻。小奥又往外挣几下手指但似乎每挣下老鳖嘴巴上力道就越足。他哭着诉说“老鳖啊老鳖是想放你生啊是善良孩子奶奶信佛不杀生。刚才想把你杀给爷爷炖汤喝是错时糊涂只记得行孝忘奶奶对教导老鳖老鳖你饶吧……”
“小奥小奥”绝望中他听到爷爷喊声同时也看到爷爷身影。他不敢大声回应生怕因此惹老鳖生气而加大咬劲儿。他低声哭泣着说"爷爷……爷爷……快来救……”
爷爷终于看到小奥并尽着个老人最大力量跌跌撞撞地来到大柳树下。气喘吁吁地看清楚孙子和老鳖关系后爷爷抬起拐棍就在鳖壳上捣下子。小奥随即发出声哀号仿佛那拐棍不是捣在鳖壳上而是捣在他背上。爷爷不明就里抬起拐棍又要捣小奥哭着哀求“爷爷别捣您越捣它咬得越紧……”
爷爷焦急地转着圈子叨叨着“这是咋整还以为你在学习呢你怎跑到这里来这是咋回事谁鳖怎能咬着你呢真是这是咋回事呢……”爷爷前言不搭后语地念叨着围着老鳖和小奥转着圈时刻想抬起脚踢那老鳖样子小奥哀求着“爷爷爷爷您千万别踢它您踢它它就把指头咬断……”
老打鱼人也说“不行鳖这东西邪性你越踩它它越用劲那这小伙计指头就要断在鳖嘴里。”
小打鱼人说“断就断呗不就是根指头嘛”
老打鱼人看看从村街上匆匆跑过来几个人低声道“他指头断们还走得吗”
“这怎办”爷爷望着湾对面那两个打鱼人吼道“这是你们鳖吗你们鳖把孙子手指咬你们要负责……”
两个打鱼人没听到爷爷喊叫只顾网接网地打鱼。不断有银光闪闪大鱼被他们从网中抓起塞到腰间悬挂蒲包里。
“爷爷您快去叫星云姑姑吧她定会有办法救。”
星云是小奥姑奶奶家女儿是村子里医生。小奥相信星云姑姑定有办法让这老鳖松口。
爷爷拄着拐棍瘸颠地走后那两个打鱼人过来。他们腰间悬挂蒲包已经塞满几条大鱼半截身子露在蒲包外摆动着随时都可能蹦出来。他们托着沉重、散发着臭气、滴沥着污水旋网虽然看上去步履踉跄、筋疲力尽但脸上洋溢着喜气。小奥哭着喊“救救……”老打鱼人是大为吃惊样子小打鱼人却是满不在乎甚至幸灾乐祸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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