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就差破口大骂
。三叔满头是汗张口结舌。这时姥爷和姥娘吵起来。三叔拉着
穿过院子和前店到街上。穿过院子时看到东厢房里有
长案案上摆满半成品
蜡烛当然也嗅到浓烈膻味从小嗅觉就比般人灵敏当时以为大家嗅觉都跟样后来发现很多人嗅觉比迟钝许多。穿过前店时看到三叔可怜巴巴地望眼三婶似乎有求助意思但三婶没有抬头。
站在蜡烛店门口三叔点燃支烟忧愁地四处张望着他甚至低头问小光你说咱怎
办说要不咱先回去明天多叫几个人来。三叔说明天明天找谁来呢此时有三个青年骑着那种乡下很少见到永久牌自行车和小国防牌自行车追逐着过来。到蜡烛店门口他们停住车子手扶着车把脚尖支着地都把食指噙在嘴里吹出尖厉、由高而低口哨显然是在对三婶耍妖——后来听三叔说他们吹是专门调戏妇女“狼哨”。其中个满脸粉刺、留着大分头沙哑着嗓子喊蜡烛红出来
听说城里有很多流氓想这三个就是。三婶声不吭。他们又吹起口哨依然是由高而低充满挑逗意味仿佛是从个女人头看到个女人脚。这时三叔把左手食指和拇指捏拢噙在嘴里吹出声由低而高、直冲云天呼哨——后来三叔告诉这是“鹰哨”专门压制“狼哨”。这“鹰哨”意思是这个女人是你们滚到边去。那三个城里青年顿时愣直着眼看三叔。三叔拿出手指嘬起唇吹出电影《上甘岭》插曲《祖国》。吹奏时三叔腮帮子上肌肉不停地跳动着他双手还打着节拍他眼睛里满是情感。吹到“朋友来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迎接它有猎枪”时三叔加大力度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产生种凛然不可侵犯感觉。那三个小伙子慌忙从车子上下来凑到三叔眼前说嘿伙计有两下子干什搞音乐吧三叔道挖煤那个面有粉刺说挖煤骗谁——三叔堂堂仪表直没顾上描写呢简单写两句吧他身高米七六这在当时属于高个子。他面色黧黑鼻梁挺直头发粗硬眉毛很浓眼睛不大但闪闪发光。必须说明三叔是爷爷三弟媳妇儿子之所以这说是因为这位三爷爷年轻时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将近四十岁还打光棍后来与西北某省来讨饭女人结婚那女人带着个男孩个女孩男孩就是三叔这样说大家就应该明白三叔为什长成那个样子。尽管他不是们老高家血脉但们都没把他当外人。他理直气壮地跟着们姓高他名字也被堂堂正正地写进家谱。他多才多艺尤其是在音乐方面才能也定与他那个在西北某地家族有关吧。
那满脸粉刺小伙子恍然大悟兴奋地说你就是顾双红那个吧另外个白净面皮、留着黑森森小胡子青年道们想顾双红嫁给个煤黑子不是鲜花插到牛粪上吗原来你是这样而且还吹得口好哨
三叔摸出烟分给他们每人支并为他们点燃。三个小伙子香甜地抽着。那个年龄看上去最大、脸上有很多黑痦子小伙问伙计贵姓三叔道不贵姓高。黑痦子看看牛车看看问这是……三叔道三位兄弟帮个忙怎样三个小伙子齐声道没问题你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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