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道今天是来拉嫁妆但那柜子太重抬不出来老丈人把腰又扭。三个小伙道小事桩兄弟们都是顾双红朋友这点事小意思
于是三叔就带着那三个小伙子进店。长粉刺那位对三婶打趣道顾双红悄没声地就要嫁啦喜糖喜烟可要准备好三婶冷冷笑也没说什。
三个小伙子加上三叔四个人把那沉重楸木柜子抬到牛车上。还有两个箱都是用梧桐木板新做没多大分量他们两人抬个轻松地就弄到牛车上。接下来他们七手八脚地把那些被子褥子枕头毛巾等等杂物都塞进箱柜那包沉重蜡烛用旧报纸包着被放到箱子底下。然后用绳子把箱子固定好三叔又敬他们每人支烟互报姓名关系密切得像多年朋友似。
此时太阳已偏西估计是下午三点多那是白昼最短季节再有两个多小时天就黑。三叔从他岳父家院子那口水井里提来桶水饮蒙古牛然后与岳父岳母告别。这时他岳母脸色也好看可能是听到三叔口哨也看到三叔交际能力。她甚至热情地说要不就住下吧赶明儿个天亮回去。三叔说不啦不啦们紧着点走三个多小时也就到家。
原本以为三婶会出来送们但她直没出店门。姥爷姥娘站在店门口对们招手。三叔吹串口哨婉转如画眉鸣叫这是给三婶听三叔后来告诉这叫“鸳鸯哨气那三个青年听到三叔吹给三婶这串口哨脸色红红白白都是很不自然样子。车装得有点儿后沉三叔让爬上车坐在前边那个箱子上平衡下车上重量。他自己步行倚靠着车辕杆赶着牛走。那三个小伙子恋恋不舍地推车跟着们。粉刺脸说兄弟们护送你程。三叔吹首电影插曲《九九艳阳天》自然又让这仁青年如痴如醉。三叔说伙计们就此别过咱们后会有期。三个小伙子很遗憾地骑车走他们是县棉花加工厂工人。三叔显然很得意问小光三叔还行吧说太行三叔你是天才。三叔道天才说不上不过在音乐方面是有感觉。无论多难唱歌顶多听两遍就能记住。你要相信小光三叔总有天会从坑道里爬上来到矿山宣传科里去坐办公室。
就这样说着话们到东关铁匠街。铁匠街上有几家铁业生产合作社能制造镰刀、锄头、铁锹等农具叮叮当当打铁声震动人心。路上有很多煤渣子煤渣子里混着铁屑有股嗅之令人兴奋铁气味。出铁匠街往右拐们就可以望见那个铁路桥洞子穿过铁路桥洞子就等于出城但就在此时们地排车轮胎被块废铁扎破顷刻便泄气三叔长叹声道这可坏事。赶紧从车上爬下来看着那瘪瘪车胎眼泪哗哗地流出来。
三叔安慰别哭小光没有翻不过山没有过不去河
们将车靠到路边把牛卸下来。三叔让看着牛和车他自己到路边铁匠铺里借工具只借到把钳子把钳子根本不可能把车轮卸下来。三叔说小光今天夜里咱们
可能回不去。说那怎办们会冻死牛也会饿死。三叔道不会们冻不死牛也饿不死。你好好看着牛和车找人去。问去三婶家吗三叔道不不去她家。
太阳即将落山时三叔带着那三个小伙子来他们都穿着油腻工作服带着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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