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冈怔,心知对方说得也有道理,在她眼中,他中铻刀还是水果刀呢!不过就算知道这个道理,陆子冈时半会回不过神,心里只觉得这姑娘怎如此蛮横,下意识地辩解道:“锟铻刀可是琢玉刀啊……”
夏泽兰闻言愣下,“你不会就是今晚司正要请那个琢玉师吧?作品上必留款那位?”
陆子冈听她话语间有挑衅之意,不由得沉声反驳道:“留款有什不对?玉器同字画般,也是艺术品。可为何字画能留款,还会因为名人款而价值倍增,但玉器却不能?偏要做这个天下第人!”
这等狂妄话,陆子冈还是头次说出口,以前旁人问起,他都是搪塞他们冠冕堂皇理由,但是今日面对着这名素不相识女子,陆子冈突然觉得不能草率对待。
这确实是他这些年来感悟,在哑舍中,收藏着许许多多千古有名玉器,他经年累月地临摹把玩,却并不知道这些精美玉器都是何人所琢,他不想自己作品变成这样结果,他想要自己名字随着这些玉器起,变成历史印记。
朝他挥来时候,还在发呆……
别以为会做菜姑娘们都很贤惠,其实面不改色地挥刀斩肉砍鱼姑娘们,潜意识里更加凶残……那可是和在闺阁内绣绣花弄弄针那些大家闺秀们不是个级别!以上是陆子冈瞬间领悟到真理。
陆子冈这辈子还没被人拿刀追杀过,虽然来势突然,但对方毕竟是个女子,他只是略侧身便闪过去。只觉得耳边阵刀气呼啸而过,骇得他连忙说道:“误会误会,先别动手!”
夏泽兰停手,并不是因为对方说话,而是他口音。对方情急之下说出那种熟悉乡音,立刻让夏泽兰回过神,开始上下打量起对方。
这名年轻男子大约有二十多岁,眉眼清秀,穿着袭素雅蓝衫,气度非凡,看便知并不是歹人。夏泽兰虽然觉得自己不问青红皂白就挥刀砍人有些脸红,但仍是义正言辞地皱眉问道:“这里不是随便乱闯。”
夏泽兰因为陆子冈话,不禁停下手中切菜动作。如此狂妄之语,听起来却没有想象中刺耳,反而让人心生钦佩之意。她自然知道为何书画能有款,而玉器则没有。那是因为书画作者大多是书生秀才出身,地位高点甚至可能会是王侯将相。但
陆子冈也知道自己行事鲁莽,他也不多费口舌解释,只是从怀中拿出小巧铻刀。
夏泽兰顿时觉得自己手中菜刀嗡鸣声更甚,不由自主地把刀放在菜板。她自然能看得出来这两把刀致样式,不由得诧异地问道:“爹没和说过还有把配套水果刀啊!”
水果刀?陆子冈顿时觉得眩晕,过好久才找回自己声音,慢慢地把锟铻刀来历说遍,可是对方并没多大兴趣上,转身拿起锟刀开始切起菜来。
虽然那动作熟练得赏心悦目,但在陆子冈看来实在是无比刺眼,那把可是上古流传下锟刀!他忍不住道:“这刀是用来解玉,不是用来切菜啊!”
夏泽兰背对着他,也能感受到那锐利目光,转身轻笑声道:“这看着也没用哦,这把刀是有祖传下来,可不管你说是什意思,反正在眼里,这把就是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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