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在脑袋和身体分离之后,还能活下来。所以陆子冈觉得连上前确认必要都没有,他良好视力甚至能从对方脖颈上缺口来判断严傲应该是死于利器切割。而周围并没有看到刀痕迹,说明凶手把严傲手中刀也夺走。
陆子冈脑袋里乱嗡嗡,难道说开始胡亥说没有骗他?都是真?
“不信吗?那好,们继续看下去好。”胡亥清冷声音从陆子冈耳边传来,后者只觉得身体某处被他点,浑身就像是被扔在冰窖之中,不能动弹僵在原地,任凭自己被对方拉进旁树林中。
身旁风声呼啸而过,陆子冈被胡亥用种匪夷所思速度拖拽着穿过整个庭院,来到西南角处凉亭外。
这处凉亭和他之前所呆模样,想来宅院中采用应该都是对称设计,此时凉亭内风灯下坐着年轻男子正低头把玩着手中牛尾刀。也不知道是林墨还是林砚,林氏兄弟长得很像,陆子冈根本分辨不出来。不过看此人对牛尾刀刀柄上花纹如此感兴趣样子,应该是学历史专业林砚。听说他哥哥林墨学是计算机专业,应该不会如此着迷。
正迷茫间,声凄厉尖叫声划破黑沉夜空,硬生生地撕开这夜幕之下伪装寂静。胡亥对上陆子冈慌乱双眼,赤瞳微微眯起:“棋局,已经开始……”
凄厉尖叫声戛然而止,就像是老旧播放机被人下子按住暂停键。
黑暗中恢复死般沉静,但陆子冈却再也坐不住。他起身冲出凉亭,朝刚刚传出尖叫声方向跑去,他边跑边掏出手机,虽然还是没有信号,但手机屏幕在夜里却能照明,照亮他脚下道路。
陆子冈看到不远处那座拱桥,却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然后,他猛然停住脚步。因为他看到股深红色鲜血,正渐渐地从桥斜面上缓缓流淌而下,活像条蜿蜒前行蛇。
“其实六博棋并不是简单只有枚枭棋五枚散棋,春秋战国时期兵制,是以五人为伍,另外设伍长,共六人为队。而六博棋实际上是包含两枚塞棋,其余分别是犊、雉、卢、枭。刚刚你们那方塞棋被杀,接下来应该就是这枚犊棋。”胡亥平淡地在陆子冈耳边解释道,就像是真在解说场普通对弈。
陆子冈背后被冷汗侵湿,严傲和林砚都是属于表叔方,严傲已经被杀,那听这位胡少爷说法,下个被杀就是林砚吗?这时他已经无暇去思考为何这六博棋会吞噬人性
股寒意从他脚踝处爬上他脊梁,陆子冈觉得浑身血液都被瞬间抽空。在他脚下,有个破碎金丝边眼镜,镜片被人踩得粉碎,镜框扭曲地躺在地上,在手机屏幕映射下,反射着刺眼光芒。
“这是严啊傲眼镜。”胡亥声音从陆子冈身后传来。
陆子冈看着自己手腕被这位胡少爷抓住,带着他手上手机朝拱桥之上照去。
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但在看到那凄惨幕时,陆子冈手哆嗦,手机“啪嗒”声掉在地上,周围再次恢复黑暗。虽然只有瞬间,但陆子冈却看得清清楚楚。他从来没有这憎恨过他1.5视力。
严傲已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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