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把那枚玉带钩从锦盒中拿出来,边用软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边淡淡地回道:“那司马懿还真没得到这玉带钩。”这玉带钩之上那几抹血沁,如同真正鲜血般,瑰丽得让人触目惊心。
“咦?也对,他儿子才牛叉呢!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嘛!”医生恍然大悟,“看起来这玉带钩肯定符合帝王古董要求,看你说这段故事,就经手多少个皇帝啊!汉献帝刘协,魏文帝曹丕,那甄宓得玉带钩之后,她儿子魏明帝曹叡肯定也曾经碰过……啧啧,真可惜,若是曹操碰过就好,他死时候也没过过皇帝瘾啊!”
“曹操曾在《让县自明本志令》中言,设使国家无有孤,不知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他说自己为阻止他人称帝称王而戎马生,又怎会称帝呢?”老板细细地擦拭完玉带钩,放回锦盒之中,微微笑道:“他是枭雄还是英雄,每个人都有自己评价,但那种情况下他还能不称帝,觉得已经很能表现出来他态度。”
医生也不由赞同地点点头,毕竟同时期其他两个人,刘备和孙权之后都陆续称帝,也许曹操活时间再长点也会绷不住称帝,
身为臣子,就是要为天子分忧。司马懿迅速地分析利弊,也知今日之事,乃是曹丕发发牢骚而已,并不想他多嘴生事,而且诸位公子尚且年幼,曹丕春秋鼎盛,选太子之位也并不急于时。
司马懿如此这般说辞,端是滴水不漏,曹丕脸色也和缓许多。他也只是和司马懿通通气,心中定念也是再观察几年。司马懿说着说着,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落到曹丕手中把玩着玉带钩之上,哪造型古朴玉带钩玉质柔和细腻,在跳动烛光下闪烁着令人难以抗拒光芒。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熟读诗书司马懿自然很快便想到这两句,意见动机很坏事情,放大到无限大时候,也可以变成正义,而正义永远是胜利者所书写。所以才会造成“窃钩者诛,窃国者侯”这样两种不同结果。
在今夜之前,司马懿虽然偶尔有不臣之心,但却知道时机并不成熟,强自压下。可是今晚他听闻个皇室秘辛,这让他大为动心。储位不稳,这是多容易动手脚个地方。
司马懿完全可以想象得出来,如果曹丕年幼诸子都陆续夭折,仅剩下曹叡人,那就算曹丕无论怎怀疑这孩子血统,都不能把这原因公开对外说明,只能被迫把帝位传给曹叡。喏,这样对于曹丕来说可能是勉强之举,为不混淆曹氏血统,他在临终前估计会吩咐亲信之人,不让曹叡生下继承人,最后迫得曹叡只能从其他兄弟处过继儿子来继承大统……
司马懿低垂眼帘,把眼中光芒小心翼翼地掩去。
公元2012年。
“司马懿真狠啊……曹丕好几个幼子都不明情况地夭折,曹叡儿子个都没长大,最后还真如他所计划那样,从宗室过继来曹芳继承帝位。”
医生依旧COS着兔子玩偶,他已经习惯那不时垂下来两只长耳朵,就是有点挡视线。他现在正陪老板挑选着可以够得上级别帝王古董,其实这也是变相地听老板讲故事。“这说来,这玉带钩后来应该是落到司马懿手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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