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摊主伸手把算盘拿起来,在手里掂量几下,勾唇笑道:“你说,若是把你拿去跟他换传国玉玺和氏璧,你说他会不会换呢?”
珠儿瞥他眼,冷哼声道:“还是别去试,不想知道答案……”
“其实,你心中早就有答案,不是吗?”摊主淡淡笑道,把算盘揣入怀中,施施然得推门离去。
更始元年六月,刘秀娶阴丽华为妻。
更始元年九月,刘秀送阴丽华回新野,只身前往洛阳,打算收复河北之地。
阴氏家族乃春秋名相管仲之后,秦末汉初,阴家举族迁到新野。而且阴氏家族不但出身显赫,还是当地富甲方豪门大户,地位和财产几乎可以与分封诸侯王相提并论。
珠儿知道,刘秀这是在为他自己找靠山,虽然刘秀是刘邦九世孙,可没有任何根基,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农夫而已。
果然,连自己婚姻大事,都是可以当作交易筹码。
珠儿默默感叹,边暗赞自己又培养出来个绝顶商人,边却又黯然遗憾。
这世上,果然没有鱼与熊掌兼得好事。只是这阴丽华,恐怕也会成为政治牺牲品……
岁,可是身边依旧没有个女人……
刘秀低垂着头,锁紧眉头,喃喃自语道:“需要……好好想想……”
珠儿把脑海中胡思乱想再次压下去,这并不是个很好时候。
刘秀最后选择虚与委蛇。
他立刻便赶回宛城,主动放弃手里军队,与刘縯划清界限,没有丝毫丧兄之痛,也没又给兄长戴孝之意,终日饮酒作乐,不参与政事,还声称昆阳之战都是他属下功劳,甚至还主动宣称“是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
更始二年正月,刘秀为联手真定王,仅在迎娶阴丽华为妻半年之后,发书休妻为妾迎娶真定郭氏贵女郭圣通。
更始三年,也就是公元25年,
“舍不得离开吗?”如果刘秀没有在忙绿求亲话,见此情景肯定会大吃惊。因为此时出现在他房间里,正是当年那个年轻摊主。十二年过去,面容居然还是如那日般没有丝毫变化。
“有什舍不得?”珠儿懒懒地打个哈欠,“是教他如何成为个完美商人,把自己拥有东西,舍出去,换回更值得东西,什都可以拿去换,连自己亲人,婚姻,生命……”
珠儿剩下话语,并没有说出口。
这样下去,如果有天,形势所迫,那他和之前那两任主人样,是不是也要把她也换出去呢?
又或者,他根本是不想看到他娶妻生子吧……
执金吾,位同九卿,是守卫京师最高统帅,刘秀表达自己雄心仅此而已,阴丽华则是新野有名美女,刘秀公开地表示自己爱慕之心。
只是,没有人,能明白当他说出这两句话时酸涩心情。
舍得,有舍,才有得。也就是说,想要得到什。就必须舍弃什。
这个道理,在他十六岁时候就知道得清二楚,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领悟。
珠儿把他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知道他虽然表面在外饮酒荒唐,,可是在家时候从来不沾荤腥,每日醒来,枕头上都泪痕斑斑,那名叫阴丽华女子,美貌自然是有,可刘秀看中,是她显赫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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