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将过去握得太紧,然,汝还如何把握现在?”
刘盈闻言捧着漆盂手松松,却复而又紧紧地抱住。
刘盈还是没有机会问出这震仰盂中为何会有清水存在,他也有预感,即便他问出口,也不会得到答案。
俐。
“当皇帝有什好呢?”年轻将军又把刚才说话重复遍,这回带上淡淡嘲弄,“其父已经不把他当儿子看待,其妻已经不把他当夫君看待,其子也不把他当父亲看待,他会怀疑他身边所有人,谁都不信任,最后会孤独而亡。”
“这对其来说,是种惩罚。”
虽然此时已经入夏,但刘盈忽然产生股寒意。这些话就像是诅咒样,缭绕在他心头,却让他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得大抵应该不会出错。他多少也知道之前事情,在广武涧两军对垒之时,项羽曾用祖父和母亲性命胁迫他父皇,但他父皇却道“若为肉糜,请分羹”。
“那……将军你……怎还……帮父亲?”刘盈期期艾艾地问道。他突然发现,时间已经过去六七年,但这个人依旧如同当年他在林间相见时般年轻,毫无任何改变。
“吾要走。”年轻将军微勾唇角,打算转身离开。刘盈着急起来,他有许多事情想问,也隐约知道这次相见之后,恐怕就再无见面之日。“将军,你回报那个救助过你漂母,饭千金,无可非议。但为何没有惩罚那个侮辱过你人,反而让他当上中尉?”
年轻将军停下脚步,平静地说道:“那种屈辱并没有什不好,让吾看清楚自己身份。”
他回过头,看向刘盈手中漆盂,淡淡道:“汝知何为漆器?”
刘盈摇摇头,这个问题当年他就被问过,但如今他依旧不知道这个答案。
“表面精致华丽,髹漆成器,能保不腐,但究其本质,仍是木胎。”年轻将军喟叹声,迈步继续向黑暗中走去,断断续续声音随着风声缓缓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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