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想到此点,清澈瞳孔微缩下。这说明,秦王已经属意下代继承人?
扶苏没有回头,也没有去看少年脸上表情。这枚青镇圭是他特意放在此处,这也是在向少年昭示自己名正言顺光明未来。
虽然父王赐予他青镇圭举动,大抵还是帝王考验之,列如让他诸位弟弟们眼红心跳抓心挠肝,以至于上窜下跳给他使绊子,但这并不妨碍则他借此礼器,狐假虎威番。
扶苏又拿起卷空白竹简,慢慢在案几上铺好,再次拿起那根兔毛笔,口中淡淡问道:“何为圭何为臬?”
“圭者,双土也。臬者,自木也。以土圭水臬之法测土深,测日影,正四时,以求地中。陈圭置臬,瞻星揆地,此乃立国之根本也。”
,他都自觉或者不自觉模仿他父王。虽然没有任何声色俱厉,但却给人种难以言语压迫和气势。
“谨遵公子旨意。”少年板眼地应下,并无半分勉强,甚至在很痛快应允后,直身站起身踱步到扶苏身旁,恭敬道:“臣今日便可开始侍读,公子写得手好字。”他那句疑似恭维语话说得极其自然,随即便自来熟坐在扶苏身侧,把案上竹简拿起来,仔细端详欣赏着。
扶苏被少年这番举动,哽得不轻,他本想给对方个下马威,但显然对方要比他更认得清形势。
“公子所书,是《周礼大宗伯》篇。”少年显然博闻强记,只看几句,便猜到出处,话题转道,“公子可是有感而发?”
扶苏抬起头,发现少年目光落到他身后柜阁上。扶苏不用回头,都知道少年在意究竟是什。
少年在愣神之后,回答板眼。圭臬两物在很久以前是很平常事物,但这两物事却是在建立座城池之前,探测丈量土地时必须使用工具。长此以往,便被赋予至高无上象征和意义,甚至有玉圭金臬之说。
扶苏手中笔开始在竹简上落下,但却并不妨碍他心二用,只听他继续问道:“那何为圭臬?”
少年这次并没有立刻回答,因为个词并不仅仅是表面上意思,列如度量,列如权衡,又列如绳墨等等。他看着扶苏优雅书写着,沉吟片刻,才谨慎地缓缓道:“法度,规则。”
扶苏眼睛都未眨下,继续咄咄逼人地追问道:“那何为法度?何为规则?是君父所言?是智者所言?还是圣人所言?”
少年闻言怔忪,根本没想到会被问到这样刁钻问题。即使他能就他这给问题侃侃而谈半个时辰以上,但
静静躺在锦盒里那片尊贵黑绸之上,是枚青色镇圭。
“以青圭礼东方。”少年青稚童音朗朗读着竹简上文字“以玉做璞,以等邦国。王执镇圭。镇,安也,所以安四方。”
镇圭者,盖以四镇之山为篆(字打不出字典也找不到是王字旁不是竹字头)饰,圭长尺有二尺。天子冕而执镇圭,亦所以镇安四方。青色镇圭,可以说代表着天子礼期。
少年目光从竹简再次不可抑制转移到青镇圭上,他几乎可以从上面篆体纹饰刻画辨别出来,这时周朝天子代代相传青镇圭。
为什这重要青镇圭,会在公子扶苏这里?难道是秦王从哪处得来,然后赏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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