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民低头看着手中
兵守临洮,威震匈奴。阮翁仲死后,秦始皇为其铸铜像,置于咸阳宫司马门外。匈奴人来咸阳朝拜,远远看到该铜像,还以为是真阮翁仲,不敢靠近。于是后人就把翁仲铸成铜人或者雕刻成石人,立于宫阙庙和陵墓前用以辟邪。渐渐地,石人开始佩戴玉翁仲来辟邪,玉翁仲与司南佩、刚卯在汉代及其流行,同被称为辟邪三宝。子不语怪力乱神,王俊民本是不信这些,但却觉得这枚白玉翁仲雕刻得极其古朴大方,忍不住伸手拿起来细细端详。
这枚玉翁仲采用汉代风格为汉八刀,风格古拙凝练。简简单单几刀就雕琢出来张青年人面容,玉光莹润,有股摄人心魄苍劲刚毅。这枚玉翁仲穿孔为人字形,从头顶上直到腹部,再分两路由腰部两侧出来,呈人字状红色穗绳也是从头部而下至腰两侧系结,这样翁仲悬挂时就可以立着,这种人字形穿孔也是明显汉代翁仲标志。
王俊民爱不释手摩挲着,这枚玉翁仲许是年代久远,穗绳虽是崭新,但玉翁仲身体上面有着数道裂纹,还有着血丝般沁色,看上去就像是玉翁仲所留鲜血,有种说不出诡异之感。
“哎呦,康侯你怎在看这个啊?”初虞世已经买那个笔洗,抱着个锦盒凑过来,看到王俊民手中玉翁仲,便大呼小叫起来。“怎?”王俊民皱皱眉,视线落到旁跟过来老板身上,震惊于对方不似普通人气质。
这人穿着袭秦汉时古服,宽袖紧身绕襟深衣,黑色直裾优雅垂在脚边,更衬得他面如冠玉,活脱脱就像是古画中走出来风雅人物。这样儒雅气质,就算是太学中太常博士,都比不上,更遑论他并未束发,可见还是弱冠之年。
“这枚玉翁仲传说是给人带来厄运啊!”初虞世语气夸张说道,“张师正知道不?就是直和你竞争内舍学谕那个人,前阵子不信邪地把这玉翁仲买回去,连连倒霉,连内舍学谕都被你当。后来只好把这玉翁仲退回来。”
内舍学谕是选取内舍生之中最优秀者当之,在学官无暇之时代为指导其他内舍生功课。王俊民是为着内舍学谕会每个月发银钱补贴才去报名,从没在意还有谁在和他竞争。
不过张师正他倒是有印象,毕竟内舍生之中极其优秀者也就那几人,都是进入伤舍后备人选,王俊民就算是再不问世事,也知道那几位。但重点不是这个,王俊民没理会初虞世劝阻,直接向直没说话老板扬手道:“这枚玉翁仲怎卖?”
那老板淡淡笑,道:“你朋友都说这枚玉翁仲会给人带来厄运,你怎还要买?”“是真会给人带来厄运?”王俊民拧紧眉,他本来以为这老板能把个看起来普通笔洗都吹成是诗仙用过,自然会巴不得地把这玉翁仲卖掉,编造各种离奇古怪来历。那老板却没正面回答他问题,而是徐徐道:“玉本为石,聚集天地灵气而生成玉,经过匠人精心雕琢为饰。而为主人挡过灾玉器,往往会因为灵气耗尽而有裂痕甚至破碎。玉是有灵性,但反之就也有邪性,碎玉很容易招惹些不好东西。”
他没有说这枚玉翁仲会给人带来厄运,可每个字都在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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