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正自然推辞,婉拒道:“救人乃义不容辞,就是换其他人在里面,也是要救,康侯不必如此。况且发现康侯时候,你已经在门口,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门口?”王俊民呆,初虞世初虞世之前和他说过这事,他也以为是好友记错,没太在意。
但此时这当事人再次提起,让王俊民不得不信。难道那个人是他自己在火海中产生幻觉?主簿大人也没说还有其他受伤人,在那样火势之下,若是有其他人救他,肯定也少不得会被火烧伤。
王俊民压下心中疑惑,坚持要求张师正收下谢礼。
其实他们都是读书人,送也不是金银之物,而是几本王俊民特意淘换来孤本。说值钱也不太值钱,但却是有钱也买不来。
谢于他。”
初虞世讪讪地笑笑,视线落在王俊民左手之上,惊道:“知道,定是这枚玉翁仲,你才这倒霉!快点扔它吧!”王俊民左手震,随即不自然笑笑道:“瞎说什呢?累,你也快些去温书吧,内舍考试就在这几天。”
打发初虞世离开,王俊民却并未休息,而是低头看着手中玉翁仲。
也许是在火海中他在地上打滚远隔,也许是因为靠近火焰承受不高温,玉翁仲上裂痕更多。那些像极鲜血般沁色,更让玉翁仲看上去狼狈不堪。
他是真很喜欢这枚玉翁仲,甚至连上面原本裂纹有多少条,哪里有,闭着眼睛都能记得起来。指尖在伤痕累累玉翁仲上划过,王俊民还是把它重新拴回腰带上。
张师正推脱不掉,只好勉强收下。他眼角余光扫到王俊民腰间玉翁仲,状似闲聊地叹道:“康侯,你别嫌多言,这玉翁仲也不信邪戴过阵,当真是诸事不顺。有次在街上差点被受惊马车撞上,若不是那马车正好被石头所绊,先行摔倒在地,说不定就会被那匹疯马踏断脖颈。”
张师正边说边惊魂未定,显然也是无比后怕:“如今你虽然勉强捡回来条命,但终究是误这次科考。以往太祖朝每年科,到真宗朝两年科,往后说不定还会三年科甚至更长。”
王
这年上舍评考,张师正得到上等评价。
王俊民直想去当面感谢张师正救命之恩,但又怕影响到他温书,所以直等到科考结束之后,才提着谢礼到他舍斋登门拜访。
其实张师正舍斋,就在他斜对面,但王俊民却是头次敲门。张师正开门时候,王俊民就看到他正在收拾东西,并不是回家暂住架势,而是把书架上书籍都摞摞放进箱子里。
“你这是……要搬走?”王俊民下意识地问道,随即回忆下张师正字,扬起笑容道,“恭喜不疑兄,此次定能金榜高中啊!”这样仔细地收拾东西,不是考砸以后不再念年太学,就是考太好以后不用念。王俊民虽然不善言辞,但自然也不会认为张师正考得很差。
开玩笑,上等上舍生,又怎会考得很差?想到自己连去参加考试都做不到,王俊民就不由得黯下神色,但还是强打起精神,诚恳道谢:“当日多亏不疑兄相救,前几日怕太过叨扰,所以今日才来致谢。”说罢就把谢礼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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