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民捧着脑袋,他还没有完全清醒,好友声音他有听见,但是脑袋转得比较迟钝,没法理解
也不知道过多久,他忽然听到院门口鞭炮声大作,居然有人在冲着他院门高声贺喜道:“中!中!大少爷中!”
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等王俊民彻底回过神时,他都已经考完殿试,游完街喝完酒,不知道是几天以后。
“康侯,你可算是醒?”初虞世取笑道,他倒是觉得好友真是太好玩。不过换位思考,若是他今日也能这般荣耀,恐怕表现也不会比他好到哪里去。
“……真中状元?”王俊民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但隐隐约约记忆中,却是是有着在前殿谢恩,以探花使身份和同榜二位少年在名园探采名花,到杏园参加探花宴。
觥筹交错情景就如同副副模糊不清画面,让酒后宿醉他难以把它们都串联起来。
文具漆盒,结果……结果现在就这样……虽然知道这种事和玉翁仲文钱关系都没有,但若是人人都总能保持理智话,就没有迁怒这个词存在。
王俊民弯腰抓起地上玉翁仲,就像要泄愤似往墙上砸,但手心碰触到润泽细腻玉石,那种早已忘记触感立刻让他清醒过来。
他审吸口气,缓缓张开五指,低头看着静静躺在他掌心玉翁仲。玉翁仲穗绳已经脏污,还带着焦黑烧伤痕迹。
自从在火场之后,他都没有想起更换他穗绳。
王俊民怀念地摩挲着玉翁仲,感觉着那本来冰凉玉质渐渐与他体温变得致。
“是是是,甲是第名,不是状元能是什?王魁首!”初虞世递过去碗刚熬好醒酒汤,笑眯眯地打量着这新科状元郎。
“这次还真多亏临川先生,若不是他看中你写文章,力推荐,恐怕这状元也危险。”王俊民口喝掉那微苦醒酒汤,头疼稍微缓解些。
临川先生便是王安石王大人,王俊民还是因为考前那番流言怀有芥蒂,皱眉道:“这岂不是让临川先生难做?”
“无妨,康侯你是有真才实学,之前是有人故意传言害你,这下到时有上天注定意味,倒是能被传为美谈。”初虞世不以为意地说道。
他视线落在旁打开文具漆盒内,正好看到那枚让他印象深刻玉翁仲,不禁不满道:“康侯,你怎还留着这玉翁仲?你差点被烧死,又差点被流言害死,就差死表清白。这读书人最看重就是名声与性命,你两个都差点丢,难道还不是这玉翁仲带来厄运?看,还是忍为好。”
也许是刚刚掉在地上缘故,记忆中裂纹又多几道。
王俊民微微叹,激荡心情终于平静看下来,把文具漆盒捡起来,显示把手中玉翁仲重新放进去,又把散落地物事收视遍。
也罢,他还是离开吧,留在这里去不是丢人现眼?学官们恐怕看到他也会不自在,等金榜公布后再来向他们告辞吧。
真是……可惜主簿大人厚望……灰溜溜地收拾完包袱,王俊民顶着众人目光回家,闭门谢客,蒙头大睡。
如此浑浑噩噩地过几日,到发榜那天,他听着沿街此起彼伏报喜声鞭炮声铜锣声,脸色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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