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妄想,但实际上心中还是很想吧?”如意没好气地揶揄道。
李定远郑重地点点头,这确实是他愿望。
他爷爷、父母双亲、叔伯兄弟姐妹……都在夜之间充满冤屈地死去,他这八年来,几乎没有睡过次安稳觉,每当他闭上眼睛,就好像看到那些亲人们冤魂在朝他呐喊,每次都会在无边血海噩梦中醒来。他还活着,但却在痛苦地煎熬,仇恨就像是蚀骨毒虫,无时无刻不在啃噬着他灵魂,永远都不得安宁。
这八年间他也无数次想过,若是爷爷没有在最后刻让律笛把他抱走,让他起和家人们死去,说不定还更幸福些。
但他不能这样软弱地死去,爷爷护着他逃走,虽然并不是想让他做什,只是单纯地想让他能活下去,可他却不能粉饰太平装作什都没发生过。
带,待看到那狰狞伤口时,不禁怔怔神。
“自己已经上过伤药处理过。”李定远知道如意是在担心他,不由得小小声地解释道。如果还在流血话,肯定避不过锦衣卫那帮家伙。
如意慢慢地把他衣服合拢,低垂眼帘缓缓道:“为什总是这样呢?他都已经七十岁,活不太久。你还年轻,他总是活不过你。”
李定远双目变得森冷,握紧拳头:“那不样。”
“报仇……就那重要吗?”如意抬起头,少女花般脸容上,全是迷茫神色。
就算以后日子,
“很重要。”李定远字顿地说道。他每个音都说得很慢很重,像是在说服如意,也像是在说服他自己,“没办法科举,因为所有中举士子都要查祖宗三代户籍,甚至连参加考试资格都没有,想要进宫当侍卫也样不行。参军倒是个法子,但从军队熬出头就要许多年。本想观察下应天府局势,撺掇其他大臣起异心,但三年前连开国六公爵最后位仅存者冯胜也被杀,朝廷上下都是无比懦弱,看他们连在朝仪上放个屁都不敢。”
如意皱皱秀眉,也不知道是因为李定远粗俗比喻,还是因为他这多年丝毫没有改变决心。
灯光下少女微蹙秀眉,正脸担忧不安神色,更是让李定远心柔软不已。他和如意起长大,虽然并不知道她真正身份,但也能猜得出来她出身定然显赫。在十岁那年,他发觉读书考科举这条路并不现实,便到处想要找寻高人拜师学武。如意知道他愿望后,直接交给他部武功秘籍,并且在他困惑时候解答,更在随后给他找来柄锋利无比青冥剑。随着朱元璋征战南北将领其中也不乏武林高手,李定远见如意不想说,也就没有细问她身世。
“你愿望,还是要报仇吗?具体要到什程度呢?那个人亲手被你杀死?还是……大明彻底被推翻?”如意微张朱唇,语气淡然,吐出话语却是足以让她身负极刑。
虽然李定远确定屋子周围并没有人,但依然紧张地打个激灵。他想象下,喃喃自语道:“亲手杀死他还太便宜他,他害全家,更想让他后代子孙自相残杀……颠覆这个王朝,有自知之明,是绝对做不到,但若是可以让他统治出些棘手乱子……呵呵,果然是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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