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下次,他也可以求求父皇,也带他起去东巡?
司南杓在光滑木板上滴溜溜地转着,形成道圆形残影,旁边伺候孙朔看他心情不错,低声轻笑道:“公子是最喜欢这司南呢,每天都要玩上阵。”
胡亥却刷地坐直身体,双黑白分明眼瞳眯眯,不辨喜怒地沉声问道:“有那明显吗?”他虽然现在年纪还小,但却已经有公子派头,小脸蛋严肃起来,倒是有几分威严架势。
孙朔自小就伺候胡亥,对自家小公子脾气性情那是无比解,虽不知这司南有何深层次用途,但依旧恭敬地垂头禀报道:“公子偏殿甚少人能随意进出,除臣外,无人能知。”
胡亥静静地看着司南杓再次停在西边方向,却再没有伸出手去拨动它。
胡亥怔怔地站在桌旁,他从第次开始做之前那个梦境时候,就把这个司南杓从个古墓之中翻出来。可是司南杓根本没有所指方向。
有可能是这个时代已经没有真正帝君,也有可能就是皇兄完全放弃称帝念头。
这也就是皇兄消失原因吗?
胡亥捏紧双拳,他已经等半年,甚至怕皇兄突然出现在家门口,这半年来极少离开过,生怕就这样错过。
但好像,这切都是他厢情愿。
因为他,真不想清醒过来。
胡亥撑着身体坐起身,赤色眼瞳在屋内环顾圈,果然如他入睡前般,冷冷清清。
他又次,被皇兄抛弃。
他又变成个人。
尽管已经过半年,但他依旧不肯认清这个事实,每日都沉浸在月麒香中不可自拔。
他是父皇最喜爱小公子,不光是因为他出生当月,父皇便吞并韩国开始统
小赤鸟正兴致勃勃地拨动着司南杓,却忽然发现自家少爷抓起旁黑伞,大步地朝门外走去。它连忙张开翅膀,趁着门关之前追出去。
人鸟没有注意到,在桌子上滴溜溜转着司南杓,忽然间速度变慢,缓缓地停下来……
公元前218年秦始皇二十九年
初具少年模样胡亥手撑着下颌,手随意地拨弄着面前司南杓,百无聊赖地看着木勺每次都停在西边方向。
父皇东巡回来,此时定是在暖阁理政,而皇兄今日恐怕也不会在书房读书,也会跟着去旁听。就连夫子恐怕也会随侍在父皇身侧,就像上次东巡。
鸣鸿就站在他床前衣架上正闭着眼睛睡觉,怕也是因为这室中浓郁月麒香,也不知这小东西能梦到什。
胡亥侧着头发呆许久,这才起身熄灭点燃香篆,打开空调换气。当室内浓郁香气转淡时,小赤鸟便动动脑袋清醒过来,它先是用嘴喙梳理下翎羽,自觉得无可挑剔,再扑棱着翅膀飞起,落到自家少爷左肩上站好,主动蹭脸求抚摸。
胡亥抬手给它顺几下毛,顺滑柔软羽毛在指尖划过,略略抚平他浮躁心。
“只有你还在身边……”胡亥低语道,银白色眼睫毛盖住他赤色眼瞳。
小赤鸟歪着头副呆萌样,看到它主人走向桌边,便抢先步跳上去,用尖尖嘴喙拨动着桌上那个奇怪木勺子。木勺在光滑木板上不断转动着,像是永远没有停下来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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