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青愣,很快就接下去道:“长大成人不在乎是否行冠礼,而在乎是否明理。其是知晓这世间,即使少汝,也无改变。而其二,则是知晓这世间,总有些事,是无论汝如何努力,都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其三……其三……即使知晓有些事是无能为力无可奈何……即使天命如此……也要尽最大努力……去斗上斗……”燕丹话语凄厉,之后,骤然断绝。
姬青坐在血泊中,直到天色完全暗下去,才穿着身满是血污衣袍,回到自己房中。
他从床头柜子里把自己那枚犀角印拿出来,同时把那枚沾满血溃犀角印也放在桌子上。
这是这对犀角印多年以来,头次放在起。
皆陈殿下,非有诏不得上。汝归燕后,可寻勇士,当朝刺秦王政,此乃绝佳时机……只要秦王政死……大秦无主……燕国之围立解……”
燕丹断断续续地把自己查到情报结合自己想法说出来,可惜不能亲自送秦王政归西,燕丹表示遗憾之至。
“可……可吾如何归燕?”姬青六神无主。
燕丹无声地叹口气,觉得自己确是把自家堂弟保护得太过于无微不至,平日什事都不让他知道,显然也是错误。这时也没有其他办法,燕丹只好打起精神,把他这些年在秦地安排人手都交托给姬青,告诉他如何假扮奴仆出咸阳,走哪条路线,去找何人接应等等。
言罢,又指挥姬青把他怀里直随身携带那犀角印摸出来,沉默片刻,才吐气缓缓道:“琅轩,其实汝还有种选择。”
姬青盯着那两枚犀角印,目不转睛。
他究竟是谁?他是姬青?还是燕丹?
这回,他可以选择自己身份,而不是别人帮他选择。
许久许久之后,他拿起其中枚,用重物砸得粉碎。
“何种?”
“恢复汝原来身份,逃离咸阳,就说燕太子丹在咸阳已逝矣。”燕丹双目迷离,呼吸困难,已是弥留之际。
“明玑!”姬青双目垂泪,却不知该说什。他做梦都想着要恢复自己原来身份,但此时此刻,却觉得这并不重要。可是要让他去密谋刺杀秦王政……
“吾……吾不行……”姬青忐忑不安,他是那普通,每天只会怨天尤人,又怎能承担得这大重担。
“琅轩……可知上次,……吾所言之其其二乎?”燕丹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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