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开锦盒那刹那,夏泽兰倒抽口凉气。即使是灯光昏暗,她也能看出来这对手镯那巧夺天工雕琢,而且对镂空玉镯并排放在起,还有着在地愿为连理枝之意。即使是个傻,也能明白对方巧妙蕴含其中情意。
不禁拿起枚玉镯在手中把玩,夏泽兰看清楚手镯内子冈款,不由自主地晕红双颊喃喃自语道:“子冈……陆子冈……”
陆子冈是被嘈杂声吵醒,他迷糊片刻,才发现自己本来是装醉,结果后来真趴在圆桌上在院子里睡着。随着他坐起身,肩上披着厚厚毯子变滑落而下,夜晚秋风立刻让他混沌大脑清醒过来。
天色暗沉,连星光都不见分,只有桌上闪烁油灯在秋风中不安地跳动着。陆子冈听到外院街道上疾驰马蹄声,不禁心下忐忑起来。算起来应该是后半夜,壬寅宫变应该已经结束,那些刺杀嘉靖皇帝宫女们肯定都
明朝初期时候银子购买力还强些,到明中期,两银子大概能抵现代人民币六百多块。三两银子就是将近两千块人民币,当真是贵。不过古时交通不便,在长江带河蟹运到京城,确实是不易。陆子冈边咋舌边觉得自己今天真是有口福,他用手拿起只螃蟹放在夏泽兰盘里,笑着道:“本就说好替姑娘你雕琢那玉料就是为还十年前那顿蛋炒饭,这顿又是在下先提出来相请,实在不好意思让姑娘忙碌多时。”
夏泽兰抿抿唇,心中升起股期待,是不是之后还会请她去吃顿?这样有来有往……可是她却见年轻琢玉师用手边方巾擦擦手,珍而重之地从怀中取出个锦盒,放到她面前。
“夏姑娘,这是在下这顿饭谢礼。但,请等走以后再打开如何?”陆子冈说得极为认真。
夏泽兰迎着他深沉目光,颗心砰砰直跳,只能点头应允。
这番说笑,两人间隔阂便冰雪般融化,很快就打破食不语惯例,边吃喝边聊起天来。夏泽兰离开苏州多年,自是希望知道些苏州事情。而陆子冈虽然并不是原装货,但他对前世记忆烂熟于心,对夏泽兰问题回答得滴水不漏,又因为他实际上博学多才,言辞谈吐都异于普通人,更像是夏泽兰颇为仰慕读书人,更令后者美目连连停驻。
等到天色已然全黑,夏泽兰点燃圆桌上灯油,院墙外人声鼎沸餐馆更显得小院内寂静,陆子冈忽然想到个迫在眉睫问题。
之前他就偷看过罗盘指针移动速度,估计等到指针归位天道十字线至少要等到凌晨,那他今天晚上要睡哪儿啊!
身无分文,他连客栈都去不,又舍不拉下来脸管夏泽兰借银子。在吃顿顶级菜肴之后,他就更不想去睡大街。陆子冈思考半晌,终于决定不要脸次,喝酒装醉。
夏泽兰哭笑不得地看着陆子冈接连不断地喝着桂花酝酿,最终不胜酒力趴在桌子上昏睡过去。她怎就忘记告诉他这桂花酝酿后劲十足呢?她只好把片狼藉桌子都收拾干净,之后口中唤着陆大哥,夏泽兰试着伸手推推对方,却毫无动静。
目光落在桌子上仅剩那个锦盒上面,夏泽兰咬着唇踌躇半晌,最终还是忍不住伸手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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