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香勺在罐底刮好会儿,才掏出少得可怜点点,放入香碟中。随后又趁医生低头刷网页时候,从锦盒中拿出小根头发,用香剪剪成截截,也混在香粉之中。
十二种香粉在香碟中混合,陆子冈拿出个刻着镂空篆体福字紫铜香篆印,轻轻地放在铺平香灰上,随后把配好香粉用香勺放在香篆印上,再用小香铲把香粉细心地铲到镂空福字之中。最后把香篆印小心地拿开,个端正福字便出现在香灰之上。
“咦?好像挺简单嘛!”虽然已经在手机上看过打香篆过程,但亲眼见到就是不样,医生见陆子冈做得熟练,不禁有些手痒。
“没那简单,拿香篆印时候手不能抖,否则香篆字如果断话,这次就不能烧到底。”看着那个完美福字,陆子冈心情也好转许多,便开口解释道。
其实香篆也是项比较锻炼手稳定性个训练方式,越是线条繁复香篆印,就对打香篆人要求越高,否则细细香篆字断掉点,都会前功尽弃。陆子
语气不对,但又不知道怎补救。他直都是在和古董打交道,根本不用理会什人情世故,所以今天上午被医生质疑那句,才让他非常在意。就像根刺样,不知道怎拔出去,又刺得他生疼。
医生却是在工作中见惯各种无理取闹患者和家属,陆子冈这点别扭脾气对于他来说根本不是什问题。不过陆子冈不回答,医生也慢慢地回想起来,好像之前有次他来哑舍时候,就看到陆子冈收起几件古董放进内间,想必也是怕能力不及老板,压制不住这些古古怪怪家伙们。
八成那个博山炉老祖宗,现在恐怕在阴暗狭窄锦盒内气直冒烟吧!
医生心底吐槽得自娱自乐,边看着陆子冈小心翼翼地拿出包象牙白色香灰铺在青瓷香炉里,遍掏出手机来搜索香篆。
啧,这都信息社会,谁还非要求别人解释专有名词啊?很快,医生就浏览下网页,看着陆子冈压平香灰之后,从锦盒里取出排十二个莲子形状青瓷小香罐。
这些小香罐个大概只有大拇指个指节那高,圆滚滚特别可爱。陆子冈取来个同款莲花瓣形状青瓷香碟,开始用紫铜竹节香勺挨个香罐取香粉,取出每种香分量都不样,多甚至有小拇指手盖那大,少甚至只有小撮。
医生想起来,他以前也见老板取过香粉,但是却没看他打过香篆,当时老板就说过,在汉代时候还没有线香,只有香料磨成香粉。看这青瓷香道用具应该至少是北宋年间,但看陆子冈取用这香粉珍惜劲儿,恐怕这些香粉应该是上年头。
因为香粉都是粉末状,陆子冈生怕吹散香粉屏气凝神,脸严肃。
医生也被他表情感染,大气都不敢出口,但却也是闻到随着个个香罐打开,鼻尖流动着或轻柔或香甜或肃穆或悠远香气,不禁深深地吸口气,陶醉地闭上眼睛。
此时,陆子冈香勺停在最后个香罐处,从他角度,可以看得到这个香罐盖子上贴着个细小封条。他犹豫许久,抬眼看下面前医生,过半晌才坚定信念,伸手旋开这个香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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