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本该挂有织成裙小房间里发会儿呆,陆子冈又在哑舍之中把能找地方都翻个遍,也没有翻到那件织成裙,只能垂头丧气走出房间,却在绕出屏风之后看到个他完全意想不到人。
“老板!你回来?!”陆子冈站在当场,无比震惊。
老板坐在柜台里,正捧着把明朝紫砂供春壶暖手。他神情柔和淡漠,动作悠然平静,与他之前多少岁月中日日所做样,就像从来没有离开过。见陆子冈从里间走出,他便勾唇露出个浅淡微笑,点头应道:“只是回来拿个东西,辛苦子冈你。”
陆子冈脸色数变,最终还是轻吐口气,喟然叹
三青用尖尖嘴喙慢条斯理地梳理着身后翎羽,时不时看眼悠然停在房梁上鸣鸿,全然没把在房间中愁得团团转陆子冈放在眼里。
陆子冈这年间,最开始时候是拼命演算洛书九星罗盘究竟是怎运转,之后起其他心思,按照前世记忆开始练习琢玉技巧,而现在,因为放弃用罗盘寻找老板,也没有医生过来串门,闲下来陆子冈才想起来应该抽空检查下哑舍里古董,该晒就晒晒,该防虫就要换樟脑丸,该除尘就要擦擦灰什。结果这大扫除,就发现严重问题。
放织成裙房间里,只剩下那个小叶紫檀立式衣架,本该挂在那里织成裙已经杳无踪迹。
若是其他古董,陆子冈可能还会以为是被老板收起来,或者是被老板卖给有缘人,可是他分明记得他和医生穿越回到唐朝见过安乐公主李裹儿之后,来到这个房间看过那件冠绝古今织成裙。而现在只剩个空空衣架子!
陆子冈犹如困兽般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在眼角余光扫见三青后,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样冲过去摸摸他背脊,尽量放轻声音问道:“三青啊,你有没有看到这里织成裙?喏,就是用很多鸟羽毛做成件裙子。”
三青无辜摇摇头,他自然是知道那件裙子,不过她向厌恶人类用鸟类羽毛做装饰,也就直看不惯这件织成裙,极少进来溜达,所以也不知道这裙子什时候不见。站在房梁上鸣鸿见陆子冈疑问目光朝他投射过来,也连忙摇摇头,他虽然也是不般傲气,可是成天和三青打架打得他毛都快秃,此时人在屋檐下,又怎可能不低头?
陆子冈浓眉深深地皱起来,医生从不进哑舍内间,天天来画师也不会任意动其他房间。是被人偷走?究竟是谁有此能力?哑舍里居然还能丢东西?简直闻所未闻啊!
揉揉酸痛额角,陆子冈觉得自己这年过实在是糟糕透。果然只有老板才能管得哑舍,他现在都不敢详细去检查哑舍究竟有多少古董不见,又或者他即使检查也查不出来,他又没有哑舍内所有古董清单。
鸣鸿在房梁上歪着头站小会儿,却忽然像是似有所感,张开翅膀从房间里飞出去。三青这回却并没有追出去,而是目送着它飞出哑舍,三青叫两声,表示这呆鸟终于走,它很满意。
陆子冈也没想拦鸣鸿,本来这小赤鸟就是自己飞过来,这会儿自己飞走,是不是感应到它主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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