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不禁颤抖下,馆长连忙把手中茶盏放回柜台上。造孽啊!这种品质古董,就算在珍宝如云台北故宫博物院,也有资格摆在玻璃柜里让人欣赏。而在哑舍这里,就变成随意泡茶使用器具。虽然本来这茶盏就是喝茶用,但馆长无论看过多少次也还是适应不。
馆长又是纠结怕碰坏又是想要拿在手里摩挲,对着黑定茶盏发会呆,他才把视线转移到陆子冈那边,看之下不由更为震惊地扶扶鼻梁上老花镜。
他这是眼花吗?陆子冈什时候有这好手艺?难道当真被那个明朝陆子冈附体?
看这玉件上牡丹花雕,简直连花瓣上脉络纹理都雕得清清楚楚,甚至连上面露珠都让人有种泫然欲滴感觉,再加之所用玉料是和田玉籽料,羊脂白皙,圆润光泽,连留皮那点黄色正好落在牡丹花花蕊之上,陆子冈此时正在用锟刀雕刻那里。
馆长完完全全看入迷,也知道不能随意打扰,万这刀下去多半点力道,这块巧夺天工玉件也许就毁。他眼睁睁看着牡丹花花蕊根根出现在眼前,附近颜色深地方则被陆子冈巧手雕成只蜜蜂,翅膀薄如蝉翼,好像下刻就会展翅欲飞。
严,时之间居然没有人敢上前迫他下跪。
可事实上,高泰祥现在全凭意志力站着,只要阵风就能吹倒。全身筋骨都剧痛无比,但他依旧站得凛然正气。抬头朝五华楼上站着那些影影绰绰人群瞥眼,高泰祥隐约能看到在华盖之下,坐着位戴着折腰样盔帽身穿捻金锦大汉,正是蒙古兵们王爷,监国托雷第四子,孛儿只斤·忽必烈。
不多时,五华楼上便有人喊话,无非是劝降许以高官厚禄车轱辘话,高泰祥这些天听得都可以背下来。当传话士兵都喊累,广场下子陷入令人窒息安静,几千双眼睛都在注视着高泰祥选择。
若他选择投降,早就降,若他想要提前结束自己性命,又何苦遭受这样侮辱。忽必烈想必除下马威外,还打算把大理城中反抗实力网打尽。真是打得手好算盘。
高泰祥英俊脸庞上闪过丝嘲弄,郎声道:“段运不回,天使其然,吾事必矣!”说罢便闭目不言,引颈受戮。不管如何,段兴智还活着,希望他能有机会,重回大理……
段兴智,记住们约定,在天上,看着你。
刽子手得五华楼上命令,举起手中巨斧。
当空烈日忽然被厚重乌云所遮挡,顷刻之间狂风骤起,吹得旌旗招展猎猎作响,瞬间雷电大作,风沙扑面,随着倾盆大雨落下,便是蓬血雨……
哑舍沉重雕花大门发出吱呀声音,陆子冈随后就听到拐杖拄在地板上声音,连头都懒得抬起来,继续专注地握着锟刀雕刻着手中玉件。
馆长也不用他招呼,自来熟地把手里个锦盒放在柜台上,便小心翼翼地拿起手边盏茶碗,轻手轻脚地欣赏起来。开什玩笑!看这釉色、毛口、泪痕,还有这芒口,看就是晚宋定窑,而且还是少见黑定,再看在澄清茶汤中,碗底那清晰可见叶片花纹不用再做过多鉴定,馆长已经确定这是盏宋定窑黑釉叶纹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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