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
木制楼梯传来沉重脚步声，高泰祥不用回头，都知道走上来是谁。这是五华楼最高
层，在大理国，只有两个人才能有资格登上。
“相国，你带兵突围吧。”段兴略带疲惫声音在高泰祥身后响起，双白皙而又沾染着鲜血手按在
后者身侧栏杆上。
高泰祥日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指缝上血迹上，确认并不是对方受伤，才眯起双目道：“那你呢？”段兴智眼神空茫，看着五华楼下仓惶大理臣民，许久才叹口气道：“
与大理同存亡。”
“你甘心吗？”高泰祥冷冷笑。在他辅助下，段兴智已经登基三年，这个青年并不像他表现出来那
无害。他有野心，虽然隐藏得很好，但在高泰祥眼里，基本无所遁形。
段兴智薄唇抿成条直线，他怎可能甘心，但危急存亡之秋，他又不可能看不清楚事实，欺骗自己切还有希望。
照耀下，几乎明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只听他徐徐说道，“而且，高相国最终也会选择在下。”
“哦？那为什会选择你？”高泰祥闻言挑挑眉，哑然失笑。
“因为，会比你先死。”段兴智简单说。他声音轻柔，但却蕴含着股难以让人拒绝味道。
高泰祥收起笑容，头次认真端详坦然站在他面前少年。他没有说自己会殚精竭虑地为大理鞠躬尽瘁，也没有试图用裙带关系来套近乎，更没有用各种手段来旁敲侧击。因为，他知道他先要是什。
他是在向他承诺，他会比其他兄弟都容易控制，若是不好控制，便可以直接换掉他。
“们分开突围。”高泰祥淡淡地说，“这样，蒙古兵就只能分兵抓捕们，至少，他们需要们两个之中，有个人活下来。”
“为什？”段兴智转过头问道。他问并不是为什蒙古兵会留他们其中人性命，不用想也是为安抚大理臣民。他问是高泰祥为何多此举。
回答他，是高泰祥微微笑。“反正们有过约定，不是吗？”段兴智无奈地勾勾唇，确定，他们有过约定。两个人分开突围，定是比高泰祥个人突围生存机会大。更何况就算高泰祥被抓，他只要投降，就完全可以拿回他原来所拥有切。
他还是想太多。
“很好，这是约定。”
“这是约定。”
“很好，这是约定。”
“这是约定。”
高泰祥从回忆中清醒，伸手抚摸着掌下雕花栏杆，五华楼是大埋城中最高耸最繁华建筑，每处细节都精致得让人难以置信，也许只有中原汉族人皇宫，才能比得上。可是就连那强大汉族人，也没有阻挡得蒙古人铁骑，壮丽河山都在马蹄下被无情践踏。而现在，转到他们大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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