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并没有注意到扶苏异状,他垂下眼帘,用手拨动下涅罗盘之上指针,看着指针滴溜溜地转几圈,最后安静地停留在其中个卦象上。
“好像…有什东西醒…”老板微微地叹口气,伸手拿起杯倒好热茶,“公子可知俑否?”
“仲尼曰:‘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为其像人而用之也。孔子谓为刍灵者善,谓为俑者不仁,殆于用人乎哉。”扶苏倒是非常怀念这种与老板讨论氛围,坐下来后双手交握抱胸拢起袖筒,笑着道,“俑其实就是刍灵,代替活人殉葬用陪葬品。怎忽然想起提起这个?”
“想起来以前遇到件事。”老板抿口茶,便把茶杯握在手中摩挲。他们身在处寂静山庄,周围山峦连绵,他眼神投往窗外苍翠森林,像是回到几百年前。“有个傀儡般皇帝和个权倾朝野相国,在皇城被异族攻破时候,分别率兵突围逃。”
“哦?还有此事?”扶苏睡两千余年,虽然醒来之后恶补历史,但也不可能所有史实都巨细无遗地知道,闻言便极有兴趣地思索起来。“他们分兵而
下,因为在他办这个展览之前,由于不知道影青俑哪里不对劲,特意按照老板曾经说过风水卦象摆放展柜,而且那两条缠住影青俑防震丝线,也不是般丝线,而是经过符箓缠绕过特殊丝线,是很久以前从老板那里索要来。老板曾经也说过,旦用上这种符箓丝线,不要擅动,最好等他亲自来取下丝线。
可现在已经知道缘由,就没必要这样如临大敌吧?而且老板现在也行踪不明,想让他来解除丝线也找不到人吧?虽然馆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但多半还是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此时见玻璃柜已经打开,便挽起袖子戴好手套,亲自解开丝线,打算回收这尊影青俑。
当绷紧丝线瘫软下来那刻,馆长眼睁睁地看着那两条丝线微弱闪下光后,便如同冰雪融化般,消融在空气中。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发觉面前视线花,等再回过神时,就发现自己站在片虚空之中,而在他对面,那尊影青俑不断地变大,直增长到与正常人比例差不多才停止下来。
馆长正目瞪口呆,还想细看时候,就见这具影青俑倏然间白光大作,就消失在他面前。
眼前花,馆长发现自己还是站在博物馆中,身边助手小心翼翼地唤着“馆长”,而他手中正拿着那尊影青俑,好像是维持这个姿势有很长时间。
怔神片刻,馆长把影青俑放进锦盒内,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馆长总觉得这影青俑上釉色黯淡许多,就像是忽然失去某种灵气。
馆长轻轻地叹口气,也许,刚刚那刻,消散是高泰祥怨念。
不过也好,切烟消云散。
老板低头看着手中涅罗盘,罗盘上指针正不安地晃动着,老板神情也在摇曳烛火中阴晴不定。
“怎?出什事?”扶苏端着刚刚沏好茶走进来,关心地问道。他穿着身素白汉服长袍,更显得他身姿挺拔宛如修竹,过长刘海遮住他半边脸伤痕,漏在外面脸容看上去倒是英俊无匹。他特意用左手放下茶壶,把右手深深地藏在袖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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