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四岁岳甫,看着身带木枷蓬头垢面满身是血年轻男人,几乎认不出来那是他曾经英明神武父亲。
临安闹市街头,成千上万民众自发地聚集起来,却诡异地寂静无声,只有压抑抽泣间歇地响起。那道道指责目光如凌迟在身,让推搡着年轻男子刽子手感到压力十足,也没勇气阻止对方举动。
罢,反正又不是要劫法场,晚点时间上路也没什。
被娘亲推着向前走几步,岳甫握紧小小拳头,咬着牙步步走近刑台,那木台子已被成年累月堆积血液染成深黑色,透着股令人作呕味道。
“父亲……”岳甫颤抖着唤道,他虽然年纪小,但也能从家人表情和态度推断出来切。他们家相当于被整个软禁在府里,那个总喜欢抱
离牌坊越近,集市上人就越少,安心留在天光墟人自然是极少踏足这种边缘地带,而别有用心自然不能光明正大地显现身形。陆子冈远远地看到牌坊下那尊青铜瓮,有米多高,但口径极宽,像口大缸,几个人都不能环抱。而走近看之后,吸引陆子冈并不是瓮身上那些精巧细致花纹,而是在这青铜瓮中,居然有着满满瓮水。这水幽深晦暗,因为天光墟内无风缘故,竟平如镜面,透着股说不出诡异。
“不要碰,这水碰就会灼伤皮肤,”岳甫在陆子冈想要碰触水面时候适时出声,“开始时候有人伸手想要去捞里面东西,整个手臂都化掉,生不如死,当时他哀号声在天光墟里响彻许久。”
“所以,不管往里面投什,都再也捡不回来,是不是?”陆子冈状似不经意地问句,在得到岳甫肯定回答后,却从衣兜里翻出枚玉佩拿在手上,作势欲往青铜瓮中要丢。
“等下!”岳甫眼尖,立刻伸手阻止。他都不敢靠陆子冈太近,生怕对方手抖就把那玉佩扔进青铜瓮中。
“哦?为什要等下呢?”陆子冈歪着头,脸淡然,“这块子辰佩是镂雕技法,琢工精细,层次复杂,手法独特。而且龙头部长窄,眼形细长,上唇薄而长,唇尖上挑,龙颈与肩处似有道阴刻粗线相隔,腿部上端似有火焰纹,龙尾似蛇尾,三趾足。通过雕琢工艺和龙形态特征,明显地可以判断出这枚玉佩是宋朝时期工艺。”
“怎会这巧呢?正好有两块子辰佩,而且面前就站着位宋朝人。”陆子冈勾唇笑笑,但眼中却毫无温度。“猜,是岳兄弟你方才抓捕赫连时候,目睹他和同伙之间交接,你并没有阻止他,而是趁机把身上子辰佩与失窃信物交换下。岳兄弟你身手足以做到无声无息不被人发觉,而赫连同伙可能知道这是枚子辰佩,仓促之下也来不及多想。”
“而且更妙是,你以物易物,这并不算是违反天光墟法则。咯,应该算是钻漏洞吧。”
“子辰佩保平安,十二岁除去平安锁之后,般条件好家庭都会给孩童块子辰佩随身佩戴。”陆子冈把手中子辰佩摩挲两下,评判道,“这是块好玉,看光泽应该盘至少六十年以上。”
岳甫在陆子冈说时候,脸色变再变,最后终于恢复平静。
“甫儿,来,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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