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
石崇非常满意今天带着儿子出来长见识,虽然这剂猛药下得也太重,但看起来成效不错。
石熙整个人都浑浑噩噩,小脑袋里全是转不过来弯。再精美佳肴,再美妙景色,在他看来也都罩上层浓浓
少女乐者尸体被拖下去,鲜血也被迅速洗刷干净,剩余四名乐者也被带下去。气氛只诡异这几分钟,乐声就重新响起,舞姬们重新翩翩起舞,宾客们虽然表情有些不自然,但依旧重新开始觥筹交错起来。
石熙虽然年纪小,但也见过宠物生死,知道死亡是怎样恐怖存在。就因为知道,他才越发震惊,好半晌都没回过神。
恍惚之中,石熙听到有人压低声音在问他身旁父亲:“那名乐者真吹错音吗?可若是被冤枉,为何不出声辩解?”
“人生而分三六九等,身为下仆,又岂能反抗权力?自是贵族们说什是什。”石崇感慨道,端起酒杯,别有深意地叹道,“各位,珍惜自己身份吧。”
石熙抬起头,定定地看着自己父亲,知道他必定有话要跟自己说。
随着他发话,在曲水彼岸闲杂人等也都识相地散开,露出那五名跪伏在地乐者。也许是为让龙骧将军声音传到各处,此时池水小船上,乐声戛然而止,就连树林间舞姬们也都停止舞蹈,悄悄地跪伏在地。
几乎是瞬间,方才还热闹喧嚣宴会,变得鸦雀无声。这种巨大反差,几乎令人窒息。
石熙下意识地看向曲水对岸,那五名乐者都很年轻,穿着别致窄袖短袄,有男有女,手中都是拿着笛子。看来他方才离得远看得不清楚,应该是每艘船上乐手都拿着样乐器。
听着旁边宾客们窃窃私语,石熙发现大家都认定这下应该就不之吧,毕竟法不责众。说到底,只不过是吹错个音罢,而且还不定真有其事,这认真做什?况且就算是真吹错音,询问这五名乐者,就会有两种情况发生。种是众口词地指认谁是吹错音人,还有种就是互相攀咬。不管哪种发展,都会令场面很难看。
石熙抱着看好戏心情,却不曾想那王敦竟淡淡笑,指着曲水对岸缓缓道:“是中间那位。”
果然,石崇伸手抚着他头顶,淡淡地教导道:“熙儿,这切也许只是场戏,不用太往心里去。”
“戏?”
“记得方才所言乎?今天所请,都是大晋朝文人雅士。有这样出戏,恐怕不出明天,全洛阳城就都知道王敦王处仲名字。”
“……此乃……为名乎?”
石熙怔怔地问道。
众人目光刷地下,便聚焦在中间那名乐者身上,那是个十多岁少女。只见她低着头瑟瑟发抖,声也不辩解,竟是默认样子。
石熙看得目瞪口呆,难不成那王敦王处仲竟然真拥有双灵耳?
接下来发展事态,却让众人满座皆惊。
那名少女乐者被指出之后,当场就被旁仆役用刀斩杀,喷涌而出鲜血瞬间染满她身下青石板。宾客们纷纷变色,而那位挑起这切始作俑者王敦,却依旧面不改色,泰然自若地喝着杯中酒。
石熙骇得差点惊叫出声,幸亏旁石崇早有准备地把捂住他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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