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换这世陪伴。
乐师没再做声,想必知道无论他说什,这
出任南中郎将、荆州刺史,兼领南蛮校尉,加职鹰扬将军。
石熙并不明白这大长串官职所要承担政务有多少,但父亲归家时间越来越晚。或者即使回家,也会去其他姬妾那里,不再来他院子,他个月都几乎难见父亲两次。
相对应,石家开始变得富裕起来,府邸开始扩建翻新,在其他地方也起别院,府中多些旁人送装饰摆设、价值连城,饭桌上珍馐佳肴也多起来。
但是没有父亲陪伴,石熙却觉得这些佳肴没有以前四菜汤好吃。
“少爷,为何不开心?”动听笛音停下来,个悦耳男声从廊下传来。
公元295年
龙骧将军王恺那场宴会,对石熙震撼很大。那次归家之后,他就莫名其妙地大病场。石崇自责不已,就再也不提带他出门事,倒是经常在回家之后跟他讲讲白日见闻。
王恺家里是经常办宴会,后来有次比起前次还要惊心动魄。那王恺又开发新玩法,命舞姬劝酒,若是所劝客人不喝酒,就是劝酒舞姬不尽职。他王府不需要不尽职舞姬,必斩之。被劝酒宾客就算不看在美人面子上,也要看在龙骧将军面子上喝酒。只是轮到王敦时候,他却说什都不喝。劝酒美人惊惧得面无人色,涕泪横流,甚至连好几个舞姬都直接被斩杀在席间,王敦也没有半点动容。
而王敦也终于用几条人命,彻底让全洛阳都知道他名字。
这是石崇回来向石熙转述时候,语气不屑评价。
石熙放下筷子,用丝帕抹抹嘴角,看着空荡荡厅堂,竟小大人似幽幽地叹口气。因为笛音停歇、厅堂静谧下来,竟能听到其他院落断断续续传来笙箫声,更显得此处寂寥肃穆。
石熙扭过头,看向笙箫声传来方向,小脸阴郁。他知道那处院落是个叫绿珠舞姬,擅长舞曲明君舞,技冠洛阳,极受父亲宠爱。
“乐师,那绿珠,是你推荐来吗?”石熙绷着张小脸,字顿地问道。也许旁人还不会留意到,他可是记得那枚被献上来绿珠子,他压根儿就没拿到手过。而之后不久,石家便莫名其妙地冒出个叫绿珠舞姬。
“回禀少爷,这是和老爷之间交易。”乐师声音依旧不徐不疾,全然没有半点被拆穿恼怒,“他想要无与伦比财富,便奉上绿珠。”
“……那你换什?”石熙半点都不信,这乐师八成是把他当小孩子糊弄呢。虽然他确实是小孩子,但也没单纯到这个份儿上。这乐师要是有这天大能耐又何必当个被人掌控生死乐者呢?
石熙年纪还小,无法体会父亲说话时所暗藏艳羡。
那名被王府驱逐乐者,在石家住下来,平日里吹奏笛音,悠扬清远。石熙本不喜好笛音,但每日这样听下来,倒也成为习惯。
他祖父是晋朝开国元勋石苞,在祖父过世之时,把财物分给子孙,可偏偏他父亲石崇分毫都没有得到。
石熙已经觉得家里很有钱,但自从去过那龙骧将军王恺府中,才知道什叫云泥之别。
不过很快,他父亲开始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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