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报仇，千年不晚。
赵高在扶苏面前停下，把手中
锦盒递
过去，示意他打开。
扶苏没有迟疑地把锦盒接在手中。
这种看似没有戒心举措，让他肩上鸣鸿扇动两下翅膀示警，但扶苏依旧毫不犹豫地开启盒盖。
锦盒里，静静地躺着两颗拳头大小玉球。
可是，还是好不甘心啊……
随着时间流逝，星辰在夜空中缓缓移动，城市灯光也在慢慢地
盏盏暗下去，街上车灯也变得稀少起来。
扶苏站在风中，像是尊雕像般，许久都没有动弹过下。而他肩上鸣鸿却闲不住，不是歪着头来理自己翎羽，就是习惯性地为扶苏整理着飞散头发。不过扶苏头发不及胡亥长，鸣鸿尝试数次，均以失败。不过它倒是从其中找到新乐趣，独自跳来跳去地追逐着风中飘散发丝，玩得不亦乐乎。
忽然，鸣鸿停下动作，扭头向黑暗中某处看去，眼神锐利。
扶苏若有所感，顺着它目光转身看去，正好看到从黑暗之中，走出名身穿风衣男子。
朔月之夜，晴朗无月，夜空繁星点点。
扶苏站在座摩天大楼天台上往下俯视，几乎可以看得到全城，万家灯火璀璨夺目。此等美景，即使扶苏心志坚定，也难免有些心荡神驰。
大地就在自己脚下，好像只要张开双臂，就能坐拥整个天下。
当然，这也只是想象。
他失去拥有这个天下资格，已经很久很久。
左边颗是黑玉，右边颗是黄玉。
“这是……”扶苏疑惑地皱皱眉，赵高不会随便拿两颗普通玉球来给他看，这两颗玉球肯定大有来历。
“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桑，其暝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是烛九阴，是烛龙。此乃烛龙目。”赵高声音平仄全无，板眼地说
这名男子穿着双皮质长靴，走路却悄然无声，风衣衣摆在风中翻飞，就像是御风而来。他那双妖冶眼眸正毫不客气地凝视着扶苏，就像柄技开刃利剑，煞气十足。
“令事大人，好久不见。”扶苏勾唇笑，气势上却完全不输于赵高，毕竟他是始皇帝手培养继承人。
赵高闻言怔，开口时却是毫无情绪起伏声调：“这个称呼，倒是很久都没有听到过呢。”
扶苏喔在身后手无法抑制地攥紧。这人，是在炫耀他在自己死后，当上大秦帝国臣相吗？深吸口气，扶苏忍住心中怒火，因为纠结此事并不能对他有任何帮助。他理理思绪，缓缓问道：“约
见面，所为何事？”
这是个很奇怪场面，扶苏面对，其实就是杀死他元凶，可他依旧神色冷静，如同面对个陌生人。
凛冽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吹得扶苏额发纷飞，露出眼眶周围被烧伤丑陋伤疤。
声清脆鸟鸣从他头顶传来，只赤色小鸟从夜空中借着夜风力道盘旋而下，最终落在扶苏肩上。
扶苏收回迷茫目光，定定地看着脚下城市夜景，尝试着在密密麻麻灯火之中，找出属于哑舍那盏。
其实，就算他不在，毕之也会好好地话下去吧。
就像是过去两千多年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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