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王离欣喜地应道,然后目送自家父亲远去,随即目光就被远远走来抹身影所吸引。
那是个身穿宽袖绿袍明纬深衣少年,他步伐很快,却不见有何失礼之处,反而却姿态优雅,令人心旷神怡。那张还未长开五官上犹带稚气,但却可以看得出来以后会是个无比俊俏少年郎。在与王贲迎面遇到时候,这位少年先步躬身避让,礼仪周全到无可挑剔。
王贲却回个半礼,因为这位少年看起来虽然年少,但却是两年前在朝中赫赫有名少年郎,十二岁时候便被封为上卿,在当时是可以比肩丞相职位。而且他也不属于宫内内侍,是有官职在身。所以就连王贲,都不敢坦然接受他全礼。
不过,王贲往前走几步,忍不住回头看去,果然发现那少年快步走到自家儿子面前,两人在咸阳宫主殿外面广场上不顾他人侧目地喁喁细语起来。虽然那画面看起来极其养眼(?),但王贲却捏下拳头,决定给自家儿子晚课加倍加量。
王离还不知道这个噩耗,他此时正开心地看着面前少年,低声道:“阿罗,还以为今天见不到你。”
公元前225年
王贲领虎符,出咸阳宫主殿,便仰头深吸口气。秦王政虽然才是而立之年,但随着秦国统大业进展,身上所散发王霸之气日益凌厉,就连久经沙场王贲自己,站在秦王政面前,也忍不住连呼吸声音都放轻。
摩挲下掌心错金虎符,王贲已经对这错金虎符上每条纹路都烂熟于心。
他父亲王翦,是秦国赫赫有名战将。他路跟随他父亲王翦灭赵伐燕,更在去年时带兵攻打楚国,虽然并未尽全力,可是却在父亲照拂下,击败燕国太子丹军队,夺取燕国都城蓟城,迫使燕王喜迁都。
再加上在灭赵之前,韩国就已经被秦军灭亡,秦王政统六国策略在步步地实现,而在今天,终于下令让他单独领兵攻魏。
“呼,大公子那边政务有些忙,才抽得出空来,还好时间来得及
这可是王贲真正意义上单独带兵,没有父亲光环,王贲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
咸阳宫主殿殿外,身铠甲王离正在夕阳下动不动站着,英俊刚毅面容上如水波般沉静,丝毫没有等待许久焦虑和烦躁,王贲满意看着自己长子,王离今年已经十六岁,和秦王政大公子扶苏同年,已经成长为个可以扛得起枪,挥得起矛大秦好男儿。想起自己当年也是这个岁数,就开始跟在父亲王翦身边上战场,王贲便更加决定这次出征魏国,也要把王离带在身边。
“将军。”王离见自家父亲朝自己走来,恭敬地行礼。军中无父子,他也严苛遵守这个规矩,即使他是将军儿子也样。
王贲颔颔首,便示意自家儿子跟他离开,可是却没曾想向听话王离却迟疑片刻,低声央求道:“父亲,晚些出宫可好?”
这换称呼,可就是以儿子身份向父亲求情,王贲想到自家儿子这笔挺地站着,是为等其他人,就气不打处来。但左右五步以内都有着侍卫把守,王贲也不好在外人面前教训自家儿子,只能狠狠地瞪他眼,沉声道:“天黑之前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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