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袍少年遗憾吐出口气,他进宫之后冷眼
房檐上片寂静,两只本来聒噪脊兽都被绿袍少年歪理所震惊,时都找不回自己声音。
少年却想起自己貌似就这被带歪话题,不客气抬起脚往嘲风身上踹踹:“快说,那晚到底是谁暗算?”
“你你你!快把脚拿下去!”嘲风气在风中凌乱,恨不得跳起来反踹这臭小子脚。
“你也不让那些小鸟站在你身上吗?它们可以,就不可以吗?”若是换以前,绿袍少年可从不会这样无理取闹。但最近他仿佛被人惯坏,心情不好自然是要发泄出来。也许只有在脊兽面前,才能不用担心任性会带来什难以收拾后果。
“好吧好吧,说。”嘲风认输,嘟囔两声,不甘心揭开谜底,“是四公子将闾做。”
谣李牧早有反心。愚蠢赵王迁果然相信,迅速设计抓捕李牧,代军神就此陨命。
绿袍少年没有亲眼见过事件发展,但从官方说法和民间流传,也能拼凑出来个大概。再加之进宫以后,“李牧之死”这个故事是嘲风最喜欢缠着鹞鹰讲述段子,他被迫也都听过三四回。在民风彪悍秦国,自是敬重军功卓越者,李牧也是秦人敬重对手。王翦虽然立大功,可因着李牧惨死缘故,民间风评却不太好。
平心而论,易位而处,若是换他处在王翦这个位置,也愿意花钱摆平切,不用士兵血肉去填。
不费兵卒就让赵国自断其臂,简直是再划算不过生意。可是作为臣子,他却为李牧所悲哀,因为他知道以后还会出现不止个李牧。
君臣相疑,可要比君臣相得简单得多。
绿袍少年眯眯双目,掩去眸中精光。
“看来你并不吃惊嘛!是不是早就猜到?只是最后来找求证下?”嘲风冷哼。
绿袍少年没有应声。
四公子将闾和大公子扶苏年纪只相差几个月,二公子和三公子都低调做人,而四公子将闾却自启蒙之后就处处与扶苏针锋相对,毫不掩饰自己对王位渴望。
因为战国时期,礼崩乐坏,嫡长子继承制度多不能施行。况且秦王并未立王后,所以严格算来,大公子扶苏也未必就是最后王位继承人。
“小娃子,你听这多遍,到底什感想啊?”嘲风见绿袍少年脸若有所思,好奇地询问着。往常都习惯和鹞鹰交流,这点不好,要多多和新朋友聊天才对。
“化干戈为玉帛。”绿袍少年沉默片刻,吐出这六个字。
“哈?”嘲风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你是说秦赵两国能有邦交?就像是秦晋之好那样?”
“化干戈为玉帛是指大禹时期,禹拆掉前首领舜所建城墙,毁掉武器,把财产都分给所有人,以德服人。而后引来四方拜服,献上玉帛作为贡品。”鹞鹰从字面上解释绿袍少年话,不赞同地继续道,“那是远古时代,现在秦朝若是学禹那样,肯定会被六国啃渣都不剩。哦,现在韩国已被秦所灭,只剩其他五国。”
“啧,都是死脑筋。”绿袍少年撇撇嘴,“王翦所做,不就是化干戈为玉帛吗?面对干戈,不定要以干戈为战,用玉帛来离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化干戈为玉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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