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鹿鸣居各位公子和王公子弟,还有等候呈上去条陈反馈大臣们,也纷纷站在旁边围观。毕竟这多品种青铜器,除祭典之外都难得观。更何况许多商周时期器型流传到现在,些被淘汰,些都有改进,甚至有几件青铜器很多人都认不出来用途,三三两两地聚在起讨论。
绿袍少年也带着婴在这些青铜器之间转悠着,不仅是要考察婴对于青铜器认识,还要核对娟布之上条目。
扶苏坐在鹿鸣居大厅里,他还要处理许多政事,他父
“阿罗,你莫生气。”婴也察觉出来小伙伴烦躁心情,直接没脸没皮地贴上去,像是小兽样在绿袍少年背后讨好地蹭蹭。大公子送来好多种绿色长袍,今天少年穿是件青翠色明纬深衣,领口和衣袖都用金线绣着云纹,令布料有种厚重垂坠感。当然,手感也很好,婴忍不住用脸多蹭两下。蹭完之后还不忘抬手摸摸绿袍少年脸颊,光滑,没有任何伤疤。天知道那天晚上看到受伤回来阿罗,他有多愤怒。还好没有留疤。究竟是谁那可恶!
“今晚就到此为止吧。”即使有再多气,也没法对小伙伴发火。绿袍少年不肯承认自己心软,而是轻叹声,开始整理手中书卷。旁采薇见状也忙放下茶壶,擦净双手帮忙。
“阿罗,前几日教那些青铜器型,已会背!”婴见势不妙,连忙表功。他母妃在他还未满周岁时候,就抛下尚在襁褓中他改嫁。他从下就个人孤零零地长大,好不容易交个朋友。他永远会记得,那个漆黑夜晚,这位年轻少年上卿点燃他屋里油灯,就像是他片黑暗人生,令他重新燃起希望。他是绝对不可能放手。
绿袍少年回头看婴眼,反手拍拍他额头,淡淡道:“好,明日就考你。”
婴心中“咯噔”下,心忖晚上还是临时抱下佛脚,再多看两遍好。
绿袍少年注视着他乖乖地翻开那些木片,心中想却是其他事情。
据鹞鹰说,运送赵国战利品车马明日就能进城。而秦王政前些日子就已经亲至邯郸,是为亲自到阵前犒劳王翦大军,再有大约是要报复当年他在赵国为质时得罪他人。咸阳城现在是由大公子扶苏主事,无人管辖,自然无所顾忌,怕是明天就能出来显摆。
果然,翌日,赵国战利品便高调地在城中百姓们欢声雷动之中,摆在咸阳宫门前大广场上示众。当然,属于扶苏那部分青铜器古董,已经被他派人亲自送到鹿鸣居,在花园空地上整整齐齐地摆大片,这还是选器型不样摆出来,重复早就送进库中存放。
新冶炼出来铜器都是黄金般璀璨颜色。只有埋在地下,因为土壤侵蚀才会点点地变成青绿色,才被称之为青铜器。而且不管是用范铸法、失蜡法还是浑铸法制成青铜器,都因为模具陶范用过次就必须摔碎才能出形,所以每件青铜器都是独无二。
在他们面前摆放这些青铜器,每件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散发着难以言喻庄重大气。不管大小器形各异,其上幽幽铜绿,都代表着千百年来沉淀历史,让人眼看去就觉得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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