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上卿走时候连道别都没有,点都不客气地直接用袖子兜走那盘娥英鱼糕和案几上支毛笔。
“喏,这鱼糕可真好吃!”青衣道人边吃边赞不绝口,完全不顾旁敢怒不敢言婴,“要是是热、新出炉就更赞!”
脱下脖子上围着狐裘围脖,绿袍少年知道自家师父绝对是从八卦嘲风那里知道消息,否则又怎可能掐得这准,在他刚回到鹿鸣居就赶来。看到婴正眼巴巴看着盘子里越来越少娥英鱼糕,绿袍少年拿来条干净手帕,极有气势地把盘子里鱼糕分为二,包半直接递给婴。
婴双眼立刻就闪亮起来,像只被顺毛大狗狗样,扑上来蹭蹭绿袍少年头顶,随后生怕被抢走样,飞快地拿着手帕包着鱼糕跑出屋子。
“丧心病狂啊!”青衣道人哀嚎着,指着绿袍少年怒吼道,“点都不尊师重道!这不是孝敬师尊鱼糕吗?”
事。”扶苏怅然地叹口气。
少年上卿沉思,若说位极人臣是他应该做,那他自己想要做又是什?(当然是和扶苏在起啊╮(╯▽╰)╭)
“这十几日,是头次不用看那些深奥书简和繁琐条陈,只按照自己喜好来看书。”扶苏苦笑声,续道,“这样是不是很没用?”
是很没用。
少年上卿用眼神回答道。
“本来就是给婴带回来。”绿袍少年才不会被自家时不时抽风师父吓到。简直和上古神兽饕餮有得拼师父怎可能没吃过娥英鱼糕?反而是从小缺衣少食婴才可怜。他横青衣道人眼,轻哼声道,“不想吃就把剩下都给婴留着。”
“不行不行,虽然这鱼糕不敌当年在楚国王宫吃那盘,冷也有点腥味,但还是很好吃。”青衣道人赶紧护好手边小半盘。
到底是自己师父,绿袍少年也不能太落他面子。起身到火盆上拎被采薇放上去烧好热水,又拿两个干净陶杯。因为他和婴都不太习惯被人近身服侍,所以采薇就会在他默认情况下,去宫中自己可以去地方找事情做。最近几天好是去执掌缝纫织室学习裁衣。绿袍少年记起前几日询问时候,采薇说起裁衣时脸上挂着兴奋表情。
应做何事……和想做何事吗?
简单来说,就是直绷得很紧弓弦旦松懈下来,就很难再绷回去。
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他选定要辅佐人。不过,倒是坦诚得可爱。
“善言始者,必会于终;善言近者,必知其远,是则至数极而道不惑,所谓明矣。”少年上卿徐徐道,“《黄帝内经》之中也有许多明理词句,大公子还可多看几日。”
扶苏震,没想到自家小侍读居然如此博览群书,用正是这卷《天元纪大论》篇中语句。而且重点是,他居然还赞同他继续偷懒看闲书?
“只是不宜拖延太久,最多再有三日。”少年上卿边起身边瞪扶苏眼,继续看吧看吧,他回去继续抄书。本以为扶苏这些日子怎着也抄些,所以他才抄五十遍。看情况,他回去要继续把另外五十遍抄完。婴那小子估计都会背,不行就让他也帮忙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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