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略微挑挑眉,他倒是没想到自家小侍读和王家嫡孙居然私下还有书信往来?他们不是从开始见面就势如水火吗?
绿袍少年没想到自家殿下关注重点完全跑偏,不过见周围没有外人在,就想旁敲侧击下扶苏关于水淹大梁之计看法。他直没跟扶苏坦白此事是他所献计策,也是因为怕被对方呵斥手段残忍。但此事虽然他想得透彻,可实际上却直纠结在心间,让他辗转反侧,如果政见不同,以后矛盾肯定会越来越多,他做事也会束手束脚。而此事正好是试探对方底线块敲门砖。
扶苏也是想要好好问问自家小侍读何时与王家小子关系那好,只是两人都还未开口,外面就来人敲门说王老将军有请。
居然还真来请人?秦王没有说服王老将军吗?为何怎快?不多努力努力吗?绿袍少年本想留在偏厅等候,可来人却说老将军有请甘上卿也同去。
两人对视眼,满腹疑问地进正厅。见厅内君臣脸上表情,就知道正事肯定是都谈妥。坐在主位上秦王政带着脸轻松笑意,卸下在咸阳
宗族聚集地。频阳县乡民们今日早就得到秦王驾临通知,故在道路两边列队迎接。
车队直接就开到王翦所居府邸前,王翦带着全家老小在门口迎接秦王政。等扶苏和绿袍少年下车驾,秦王政就迫不及待地拉着王翦往书房议事去。
王家派出王翦族弟接待扶苏,也不算怠慢这位大公子殿下。安排他们到偏厅休息,上点心和汤羹,就体贴地离去。扶苏估摸着自家父王在王翦面前低姿态,也不好让别人看见,就算是儿子也样。
若是切顺利,说不定就没他什事,如果不顺利才轮到他出场。不过扶苏觉得自家父王真是多虑,王翦老将军心为国,理应不会推拒。
所以扶苏心安理得地吃着点心喝着温热香甜汤羹,还不忘问自家小侍读:“王离那家伙呢?怎刚才在门口没看到?不是说被王老将军带回频阳操练吗?”
“他随王大将军去伐魏。”绿袍少年解释道,初临战场王离其实并无军职,秦国切军功都是需要在战场上拼杀出来。所以扶苏不知道个小兵去向也是很正常,绿袍少年也觉得特意跟他汇报有些奇怪,索性也就直没讲。
扶苏闻言失笑,放下手中汤碗:“那他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望,大梁城这种情况他军功也无从賺起。”
“他说他已经去与驻扎在楚地蒙恬将军会合,等王老将军出战后起参加伐楚之战。”绿袍少年想起在信中王离所说没参加真正战争抱怨,脸上不禁带些许笑容。他平日里脸上挂着笑容都是经过无数次微调,就像是在脸上覆层面具,此时笑容倒是难得带出几分真心。旁人也许分不清楚,但与之朝夕相处好几年扶苏眼就看出来,不由自主地眯眯那双遗传自秦王政鹰目。他用手指摩挲着面前汤碗边缘,拉长声音意味深长地问道:“哦?你们互通书信?”
“同战报起送到。”绿袍少年倒是不甚在意,只是张帛书而已,这点特权王家还是有。
“连王离都笃定自己爷爷会出山伐楚,王上今日不会白来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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