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哈腰收拾泡面碗和包装袋,归拢好,端着从展哥面前过去,临推门,回头往炕上瞥过去,看见阿斋耳朵上那只人工钻,迎着光,廉价地闪下。
屋外很暖和,空气也好,他把垃圾扔到院墙底下个废纸箱里,拍拍手,听见屋里关慧良在叫
雷子瞥他眼,不大瞧得起样子,阿斋感觉到,咬着腮帮子和他杠:“雷子,就你上吧,连赚钱带破处,齐活儿!”
雷子腾地站起来,沉默地瞪着他,那眼神很吓人,是动过刀、捅过人眼神,阿斋有点惧他,正要服软,展哥忽然说:“阿斋,你上。”
俩人同时看向他,样惊讶。
“不是,哥……”阿斋要说什,被展哥打断:“你在里头不是很好这个吗,那个小四川,都快让你玩废。”
“这不是都出来嘛,”阿斋飞快地往炕上扫眼,心有点儿活,“谁出来还搞屁股啊……”
“妈逼守财奴!”展哥愤愤地骂,骂完把眼睛眯,笑,“阿斋,车上那把斧子,去拎来,”他转头对雷子说,“卸他条胳膊。”
关慧良在炕头歪着,黑头发凌乱地堆在炕沿上,听见这话,微微打个颤,雷子注意到:“不至于吧哥,才半天就放血,不好弄啊。”
展哥横他眼,不动,也不说话,雷子知道他脾气,顺从地塌下背:“是怕伤大发,死,”他轻轻地说,“就没搞头。”
阿斋这时候拎斧子进来,没轻没重,顺手往掀翻椅子板上劈,咚地响,展哥把视线从雷子脸上移开:“你他妈轻点!”
斧子柄高高耸在那儿,展哥盯阵,又看看雷子,淡淡地说:“先吃饭。”
“痛快儿!”展哥命令。
“怕硬不……”阿斋嘴上这说,却把外套脱,咧着嘴往炕那边挪,关慧良坐起来,对他们说这些,他似乎懂,又似乎不懂,谨慎地贴着土墙。
这种事儿雷子见多,大晚上铺位、后半夜蹲坑、哪个叫不出名字犄角旮旯,寂寞男人们因为各种各样原因抱在起,赤裸裸性和,bao力。
“关老板,”展哥没有要走样子,踞着他小板凳,副要看好戏架势,“想打电话,吱个声啊!”
阿斋上炕,揪着衬衫把关慧良拖到炕中央,个他喜欢位置,然后解开裤子,手伸进去摸自己,边摸边有点害臊地对展哥说:“还没操过大老板呢,怪紧张!”
阿斋提来暖瓶,水是展哥昨晚烧好灌,三碗面,加几颗卤蛋、袋榨菜,他们仨坐着小板凳,对着大炕,边吃边聊:“晚上,他老婆怎也不打个电话?”
“这帮有钱人,平时可能都不着家,”展哥挑起眉,他挑眉时候有种不羁神态,很性感,“外头说不定有多少女人。”
“说雷子,你是不是下手轻,”阿斋拿挂着面条筷子瞎比划,“你在澡堂和安徽帮干起来那次,记得你拳疤脸就跪下。”
雷子大口大口喝面条汤,从碗儿沿上窥着大炕,那团黑发蓬蓬,旁边是沾着血白胳膊,右腿支着,膝盖有些红,是刚才挨打时在褥子上蹭。
“要说,卸什膀子,”阿斋把筷子拍在面碗上,很不正经地说,“干他回,他就麻溜打电话,让他打哪儿他打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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