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那屋展哥出声,“过来,让
雨很长,长得他们彼此纠缠着睡去,睡梦里有脚步声,有古怪笑声,还有女人连绵呻吟,雷子睁开眼,鼻端是淡淡香气,叫床声从展哥和阿斋那屋传过来,他皱着眉翻身下炕,看见地上串杂乱湿脚印。
他往窗外望,门口小裤衩不见,回头看看关慧良,不知道他是不是醒,那屋女人叫得很卖力:“啊!啊!哥……好猛,哥!”
雷子解开皮带,关慧良肩膀动下,然后是拉链,关慧良踝骨蹭着花褥子,脚趾紧张地勾起来,正要动,被雷子把抓住脚腕。
关慧良没出声,也没敢回头,嘴唇抿得死紧,忽然,什东西穿过脚尖套上来,顺着小腿往上提,他往下瞥眼,是条条纹布裁大短裤。
雷子裤衩,他穿有点松,翻身就从屁股上往下滑,宽大裤腰勉强挂在胯骨上,露着干净肚脐眼。
“喂。”雷子叫他。
关慧良没有反应,外头雨唰地大,噼里啪啦打着窗户,雷子心有点乱,狠狠关掉相册,顺手点开旁边红色图标。
五颜六色界面让他很茫然,随便在哪里碰,手机忽然开始播放音乐,是吵闹摇滚乐,他手忙脚乱,通乱摁才关掉。
这是个放音乐东西,里头那些名字他大多不认得,胡乱往下翻,翻到张张国荣图片,下面写着“百首华语怀旧老歌”,他轻轻点开。
《爱你十分泪七分》、《天上有朵雨做云》、《昨天今天下雨天》。
他看着雷子,见他直接穿上牛仔裤,应该是有点磨裆,走路叉着腿,有粗蛮野劲儿,他踹开门,烦躁地朝那屋喊:“妈小点声!”
话刚落,女人嚷嚷起来:“不是说俩人吗,怎还个!”她被弄得叫两下,不依不饶地要价,“不行,加钱啊!”
阵摔打声,阿斋提着裤子走过来,闷头要往这屋进:“展哥叫你去。”
雷子把着门,没让他进:“嫌脏。”
“操!”阿斋抬头瞪他,“你他妈有病吧,处女你不碰,妓女你也不碰,你要干……”
他盯着那些歌名,手指有些颤,微微触,熟悉歌声缓缓响起:羞答答玫瑰静悄悄地开,慢慢地绽放她留给情怀,春天手呀翻阅她等待,在暗暗思量该不该将她轻轻地摘……
雨、潮气、孟庭苇,时间下子回到十五年前,他含着雪糕骑着自行车,追着前头穿白衣服背影,小镇街那长,风里有股青草味道……
轰隆!个雷陡地炸开,农村雷和城里雷不样,像是从天上直击下来,震得大地都发抖,关慧良明显弹下,还没来得及害怕,第二个雷就到,像是直接拍在房梁上,能看见拴灯泡电线来回摇摆。
他怕得厉害,那件白衬衫紧紧裹着他躯干,歌里唱着“怎舍得如此接受你爱,从来喜欢都会被爱成悲哀,怎舍得如此揽你入胸怀,当越是深爱脾气就会越坏,”雷子从后头使劲搂他把,关慧良惊诧地叫出声。
雷声仍然很响,还有闪电,劈开乌云和雨幕,将旧屋子霍然照亮,因为这雷,两个男人慰藉着搂在起,首老歌在他们身边缓缓地唱:爱情手呀抚过她等待,在暗暗惆怅竟不曾将她轻轻地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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