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什也看不见,眼里只有那碗面,顾不上衬衫从肩头滑下去,顾不上锁骨反复磨蹭雷子胳臂,呛着,也
他才抬起头,脸特别红,不知道红什:“那个什山泉没,”他站在屋中间,局促地搓着手,“只有白开水……”
“没事,”关慧良看向桌上旧瓶子,“喝你就行。”
雷子挺犹豫地去把瓶子拿过来,挨着他坐下,先给他提提裤衩,然后把瓶嘴儿对着他嘴,慢慢往上仰。
沾过自己口水塑料口,现在含在关慧良嘴里。
关慧良又像之前那样,小动物似地吞咽,因为下巴翘着,眼睛自然往下垂,睫毛阴影和水波折射出光斑叠在起,有种莫可名状美,雷子痴痴看着,晃神,瓶子歪,凉白开洒出来,弄湿关慧良前胸。
“你他妈……”阿斋瞠目结舌,下子没转过弯来,门咣地从外头踹开,雷子冲进来,回身把门踢死,路过那把翻倒椅子,上头立着把斧子,他顺手拎起来,惦惦,振臂抡,锈迹斑斑铁刃擦着阿斋鼻梁,劈到褥子上。
连关慧良都吓着,狠狠打个哆嗦,阿斋半天没说出话来,喉结上下滑动几次,才磕磕巴巴地骂:“雷子你……你他妈疯吧你!”
“滚。”雷子松开斧子,黑黑眸子瞥向他。
阿斋火儿上来,跟他不依不饶:“老子凭什滚!”他拉上裤链,从炕上站起来,居高临下指着雷子,“三个人买卖,他妈凭什听你教训!”
雷子站在炕底下,气势却点不输他,压着眉骨和他对视,“开始就说好,管票儿。”
“操!”雷子心虚,赶紧给他解扣子,手上也没东西,就拿粗手掌在那片光滑皮肤上擦,擦着擦着,他偷偷去看关慧良眼睛,手慢下来,湿淋淋,停在那儿。
关慧良不喜欢他这样,可饿得太久,连动动力气都没有,雷子察觉到他倦怠,手移到他左胸上,那里咚咚,是心脏在搏动,软而尖乳头蹭着手心,随着心跳微微地颤。
雷子松开他,去箱子里拿碗泡面,倒上热水,添加剂和油炸面饼香味很快在屋子里蔓延开,每个人小时候都喜欢这种味道,浓重,油腻。
雷子撕掉挂满水珠塑料碗皮,用方便筷子挑着面,翻起蒸腾热气,这口面他颤巍巍夹着,送到关慧良嘴边,关慧良怔下,直勾勾盯着那团黄澄澄东西,试探着翘起舌头,胆怯地张开嘴。
雷子喂给他,那大口,他野狗似地眨眼就吞,“慢点,”雷子说,刚把面挑起来,关慧良就蹭着他下巴,急不可耐地去咬他筷子尖儿,“小心,烫!”
“你管票儿,”阿斋点着头冷笑,“那票儿也不是你个……”
雷子霸道地打断他:“就是个人。”
阿斋没声儿,咬牙切齿跳下炕,走到门口,不服气地回头:“雷子,”他拿指头点着关慧良,“你拿他当人,他他妈拿你当鬼!”
说完,他拉门出去,那个妓女直在外头,这时候抻着脖子想往里看,被他挡住,捏着屁股推走。
雷子把斧子剁回椅子上,在脸盆里洗洗手,直没看关慧良,像是冷漠,其实是不好意思,直到关慧良夹着胯骨上要掉大裤衩,轻轻叫他:“想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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