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烨：“……嗯。”
他忽然有种毛骨悚然
感觉。
天色已晚，三人很快便回到原来岸上，顾泓像是有事，很快躬身告辞离开。林晓声也转身欲走，被景烨叫住。
“林卿。”
被叫住人回过头。月光照映在他俊美轮廓，显得格外清冷。
凤老大人点头微笑。
旁侍立着小厮偶抬眼，便瞧见这位邢老几根枯瘦手指，正在袖管中隐隐颤抖。
景烨眼前是数十个立着大橱，皆用封条封着，抬眼看到最里处，便能望见封着赵家封条橱柜，是其中最大个。
他索性径直走到它面前，抬手撕下封条，打开。只见其中层层，各标有年月人名，足足有上百个卷册，又分着正册，副册等等。
景烨算是彻底明白
，这就是记忆里女皇当年与顾老丞相同谋划设下“轻语阁”。
身后林晓声看眼顾泓，缓缓开口。
“这便是
顾林两家，倾尽二十几年集成心血。”
凤泠静立于凤家正堂之中，他身后，凤老大人端坐于主位之上，手中茶盖下下地刮着碗沿。
小厮站在大门前，伸手带着眼前这位贵客往正堂里去。
年逾五十老人随小厮慢慢行至堂前，拱手道：“凤大人，多年未见。”
小船停泊在湖另侧时，景烨已经被摇晃得有点发晕，上岸时个踉跄，幸而有顾泓接着。
岸上早立个人，微勾眼角，乌檀木发。
景烨愣，回头看顾泓，后者示意他上前。
景烨便轻咳声，道：“林卿。”
林晓声躬身行礼：“陛下。”
景烨道：“眼睛好些？”
他
即由顾家人掌理，林家人出资建成，遍布各大家族暗线总处。
看来自己那个工作狂祖母，不仅在活着时候要掌控全局，还要求子孙在她登天之后，继续完全把握朝廷。
变态得真不是点点。难怪中毒那晚之后，顾泓送上来簿子详尽得能写小说。
景烨抬手去拿上方赵明德卷册，不料下抽歪，带下来大捧，全哗啦啦掉在地上。黑衣侍卫忙上前整理。
“陛下且宽心。”顾泓笑道，“陛下身边人都干净得很，绝无宫外来线人，这些日子，陛下大可以多来此处查看，以备……平乱。”
凤老大人忙将茶放回小桌上，起身上前：“邢老。”
凤泠心中不明所以，只得跟着躬身。
老人微微笑笑，将视线移到凤泠身上，眼中现出感叹之色：“这便是……令郎？”又忍不住上前两步细细打量。
凤泠抬头看他眼，又低下头去：“晚辈凤泠，见过前辈。”
“好，好。”邢老边看着他，边不住对凤老大人称赞，“令郎龙姿凤章，真乃国之栋梁也……”
顾泓微微笑，伸手握住皇帝手，带着他往里面走。穿过那地树影景烨才讶然发现，这里竟然也是片屋宇楼阁，且打扫得十分干净，并无破败之意。
林晓声行于两人之侧，稍低头，就能瞧见两人紧握手。
景烨随顾泓走到处门前，这里房舍都不曾挂匾。门口候着个黑衣侍卫，亦躬身道：“陛下。”
景烨点头，侍卫推开门迎三人进屋，再往里是道碧纱橱，门扇早已开着。
景烨迈步踏进去，抬眼之间已怔住：“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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