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就喊头疼,根本舍不得……”
医院病房里,还是个小萝卜头景烨边装睡边听爸妈说话。
妈妈好像哭。纤长手伸过来,轻轻握住他小肉手。
景烨有点愧疚,他不装睡,喝就喝呗。他也握住对方,觉得老妈手……似乎变大?
那只手僵住。
景烨不理他,直接滚到床里面,后脑勺朝外。
少年嘴角勾,长手捞抓住景烨衣领,把他拎过来,看着眼前这人发丝凌乱,神色憔悴模样,莫名有恶趣味。
“娘子。”他把他搂在怀里,手端着药舀舀,笑得恶意满满,“乖啊,不喝药怎行呢。”
男人早已满意地离开。景烨挣扎几下,发现完全无力反抗,干脆紧闭嘴巴死不肯喝。
药顺着嘴唇流到下巴,最后滴到少年锦衣上,晕出片深红。
景烨呆呆望着床顶殷红软纱,喉头动动,没想到牵动肺部,顿时剧烈咳嗽起来。
两人都听见响动,便都回身走过来。个正是在野原上带走他男人。
另个却是个年纪与景烨相仿少年人,懒懒站在他手边,头微微低,露出堪令人呆看外貌。
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额上带着青琅轩镶成抹额,身红锦衣灿烂如云霞。
也不知是衣裳衬出人,还是人带出衣裳。
大片薰衣草田,常常爱情片里男主和女主在最高处相互拥吻,承诺要生死相随不离不弃。他也忍到最高点,却在学弟微笑着把俊脸凑上来时,终于脸色煞白倒地不起。
这下有心理阴影就不只他自己。
景烨迷迷糊糊梦到学弟脸,还是那清俊帅气。其实他好想跟学弟说,们结婚吧。
“……你们便成亲吧。”
景烨:“?”
许久,景烨觉得掌心处有什贴过来,有点冷。
定是照顾他时候感冒,老妈身体本来就不好。
他这想着,终于睡过去。
少年见衣裳被毁,耐性顿失,抬手把他扔回床上。景烨如蒙大赦,迷迷糊糊往床帐里滚,只觉头疼得厉害。昏昏沉沉间又睡过去。
帐外似乎有人在责问。
“不是要……喝药……”
“……他……喝……”
“不是要你喂孩子喝药吗?”
少年打量他几眼,面露嫌弃:“丑死。”
景烨:“……”
男人冷眼斜,少年才不情不愿地坐在床沿上。左手伸,端来碗黑漆漆药汁。
景烨下意识汗毛直立,他说不出话,只得拼命朝里侧靠过去。
少年眉毛挑:“怎?爷亲手喂你喝药,你以为这是谁都能有?”
他朦朦胧胧睁开眼,片血红,刺得他眼睛疼。
等视野渐渐清晰起来,便看到袭外罩着素纱朱红衣袍,就在床幔外轻轻晃动着。
“老子抢不到人,就要儿子顶罪,你可真对得起。”年轻声音从床外传过来。有点低哑,调子懒懒,带着不屑。
“你这是该对长辈说出口话吗?”另个人显然被踩住痛脚,声音顿时高八度,“完婚!明日就拜堂!起不床也罢!就叫人抬上去把礼行完!”
那年轻人冷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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