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烨明显感觉到汉子们散发出强烈羡慕感。还是起身点点头道:“先生慷慨,您生意兴隆。”
“好说好说。”书生笑得温和,折扇摇摇。
景烨带着山月走远,汉子之踌躇下,小心翼翼地抬头:“其实在下看得也不是那通透……”
书生瞥他眼:“你吃得起糟溜三白吗?穷鬼。”
汉子:“……”
景烨转头看,旁边桌汉子们正吃得如狼似虎。
景烨:“……”
这特到底是谁有问题!
“就不多放些别?”景烨试探着问,“比如放些盐……”
“这就是你不懂。”书生从袖内掏出把竹骨折扇,“刷”展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世事纷乱,这碗清汤和面,显出却是人生真味。”
男人步调看似随意散漫,却又极快,不久便消失在街头。
景烨回头坐下,问山月:“这人是?”
山月道:“隔江相照雪衣明。”
“这是苏轼诗。”景烨笑,“有什寓意吗?”
山月笑道:“没什寓意,因这人名气极大,名字又是雪衣,温雪衣,所以大家念起这诗时就会说起他。”
久?”
景烨点头:“正是。”
男人欲再多问,景烨身边山月已然上前步道:“景公子是城主府贵客,不懂温先生规矩,还请先生见谅。”
“原来你姓景。”男人笑道,“可有表字?”
两人萍水相逢,忽然就要表字,未免奇怪。可他却说得顺理成章。
“哦……”景烨似有顿悟,点头,忽然道,“先生觉得城东怡楼糟溜三白如何?”
书生:“色白如雪,质软肉嫩,上品。”
景烨:“……”
说好人生真味呢。
“罢罢。”书生笑眯眯,“看你红尘中人,不如他们通透也是平常……”折扇指指周围埋头努力塞面汉子们,“……不用你付面钱,客官走好。”
“他最近看上对面茶楼老板娘。”书生又端来碗面,笑眯眯地扔给旁边桌客人,随即坐上景烨右手边长凳,“每天都来找打,被打还特别高兴,都个月,搜刮大堆罕见珍宝送给那女人,可惜都被她摔成破烂。”
“这样啊。”景烨拿木筷搅搅碗里面,“那还真是用情良苦。”
书生看着他:“你怎不吃?”
“……”景烨眼角又抽,“这面味道不会很奇怪吗?”
“怎会?”书生瞪大眼睛,“宁家面馆面可是城里第,不信你问他们!”
景烨字是他那忽然病去父皇临终前取,没人叫过,甚至没人知道,谁能直呼皇帝字?
景烨顿下,开口道:“小字含昉。”
“景含昉。”男人低语声,笑道,“昉意明亮,好字。”
“今日还有事要办。”他随手取把小刀,在指尖上下转着玩,转过身,“下回请你吃面,含昉小弟。”
景烨蹙眉不解,看向山月,后者摇摇头,只得又拱手:“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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