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纭抬头
宫女过来,轻声道:“陛下,顾公子回来。”
景烨点头,回寝殿,顾泓正坐在他方才坐地方,见他来便问道:“陛下要收那赵家孩子?”
景烨道:“幼儿无知,替他改名,换过身份,就在朕这儿养辈子也罢。”
顾泓看着他:“陛下还是歉疚?若这孩子心智完全,无论养在膝下还是放生出去,都有风险。”
“朕也不信你会对个孩子下手。”景烨在他对面坐下,“再说他已是痴傻,这是朕欠他。”
景烨蹭蹭他嫩脸道:“酥父都会背,你会背吗?”
景小韵大眼无辜:“不费。”
掌事宫女进来道:“陛下,小公子已睡。”
“好。”景烨揉揉景小韵脑袋,“去,跟你新弟弟块。”
景小韵睁眼想想,道:“他笨。”
“真该给你面镜子,让你瞧瞧你现在模样。”孟秋翠看着她笑,眉妆精致,“可比当年丑陋多。”
“娼妇!”徐氏喘着气,“早就知道你有预谋,你,你进府……就是为……”
“被那个不是人爹,卖给赵明德。”孟秋翠敛笑,神情冷傲,声音有些颤抖,“忍。但自打你毒杀才满十月孩儿时,就在等着这天。”
徐氏像是想起什,手伸得愈发剧烈:“你要干什!你要对妙菱,岳儿……”赵岳是赵明德与徐氏幼子。
“你死吧,姐姐。”孟秋翠抬起头盯着她,“你死,好好活着,女儿也活着,活得比你们好上万倍。”
食,没有点能变成肉。”
景烨笑起来道:“那得看看那厨子长得如何,若也是清瘦,必定是恪尽职守。”
他虽笑着,声音里却透出倦怠。
顾泓看着他,过去,两人交颈相拥,景烨道:“睡吧。”
“嗯。”
顾泓失笑,摇摇头:“陛下太心软。”
“朕是心软手软。”景烨道,“本来就是愚顽之人,还是顺从本心好。”
西南,顾府。
顾纭进顾老书房,俯首行礼道:“父亲。”
“嗯。”顾老丞相转过身来,“都,拿住?”
这句倒是学得顺溜。景烨哭笑不得,抱他起来,去侧殿。
幼儿贪睡,景小韵嘴上说不要,等躺到小床上,动几下,便渐渐阖眼睡。
景烨在床边看着他,又转头看另张床里赵岳。
这是个痴儿。
书生说,禁军闯赵府时,丫鬟仆妇们都跑,只剩个老婆子护着这孩子。小孩年幼禁不得吓,有人碰翻燃香铜鼎,声音太大,把个活泼小婴儿吓成傻子。
景烨坐在榻上,手搭着榻桌,手抱着景小韵。
景烨道:“云腾致雨。”
景小韵念:“云田自雨。”手里扒着布老虎。
景烨忍笑,仍道:“露结为霜。”
景小韵道:“露结为素昂。”
这场变乱中,与赵家联姻徐家没损失多少,有徐铭在西北镇压叛党,纵然徐氏是徐家长女,出壁虎断尾上演,让徐家逃脱灭顶之灾。
徐氏被扔进牢房里第二日,孟秋翠进牢看她。
徐氏冲上来攀着铁栏杆道:“毒妇,毒妇!”
孟秋翠后退步,搭着丫鬟手冷笑道:“这有力气,看来姐姐在这儿过得不错。”
徐氏怒瞪着她,声嘶力竭地喊道:“吃里扒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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