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渐次有人呈稿上来,景烨随口问些有没问题,让她们入座。其中也有杨家玉英,景烨记得她在彩绸里扎着纸卷上写是“珍重芳姿”。
随后筵席开始,景烨对着群妹子食之无味,索性让叶茂拿上诗稿,自己回宫用午膳去。
殿内顾泓林晓声陆白藏都在,后者拿做好点心逗几个小家伙,见景烨进殿来便起身行礼,笑得玩味道:“还以为乱花迷人眼,陛下次看见二十多个美人儿,要按捺不住留在未央宫夜夜春宵。”
景烨斜他眼道:“按捺不住是你吧,不如朕把这二十四个都纳进宫,给你好作伴。”
陆白藏立即道:“臣可不是这说。”
景烨笑着叫住她道:“你是哪家女儿?”
贵女福福身,刘海下双灵气毕现眼睛抬起来看看景烨,又低下去道:“臣女姓顾,单名个湄字。”
景烨笑道:“顾湄?顾老丞相幺女,朕常听你兄长提起你。”
顾湄又福身道:“臣女……生性鲁莽,不敢企盼陛下垂怜。”
景烨笑笑道:“宫中女人惯多规矩束缚,是养不出你这样性子。”
凤泠说完便将书放回架上,然后告退离开。
事已至此。景烨提起地上那盏角灯,也就如此罢。
君是君,臣是臣。
回宫用过晚膳,他翻开诗集,找到那首长诗,题目是《玄圃讲》,前朝位大家所作,首句就是“白藏气已暮,玄英序方及”。
贵女入宫后五日,在未央宫摆下筵席,皇帝亲临,考检众贵女体貌德行。
景烨:“哼。”
陆白藏莫名其妙,但还是抱过去哄道:“陛下不高兴?是,看见这多女人臣也不高兴……”
景烨看到那句“白藏气已暮”,又眼见筵席上顾湄神情,他又不是不通世事懵懂顽童,当然明白这肯定是风流成性陆庄主造孽。
哪怕陆白藏并非有意,要不是他见谁都要撩拨下风流病,也不至于让人家小姑娘种情根。
皇帝陛下开始思考,找这个到处留□□后还
这话说得下面诸人心里紧,所以圣上是喜欢这种跳脱?
顾湄抿抿唇道:“臣女惶恐。”
这是她第次看清楚“情敌”样子,没有从前传闻中那狰狞可怖,又比想象中帝王模样要多些温和。
第二个呈诗上来是林敏。
比起顾湄随手拣条石榴菱裙,林敏衣着显然更加端庄,她生于江南,继承江南女子特有温婉,端庄里又透着几分娇媚。
景烨坐在上首,看着底下规规矩矩垂首就坐女孩子们,抬头看眼叶茂。
后者会意,转身面朝下座众人道:“众位贵女入宫已有数日,想必负责教习宫人已经带各位游览过御花园,今日开筵之前,还请各位贵女题诗首,无需限韵,只描绘园中景致即可。”
大家都是读书人家出身,自幼四书女诫女训都是读熟,作首诗不成问题。可问题是这诗是要呈给天子看,作得幽怨不好,太高兴也不好,用词太艳不好,太寡淡也不好,于是心下惶然,不知如何应对。
景烨偷偷打个哈欠,他自己就不会作诗,更何况是看别人作。
半炷香未到,第个起身交上来是位穿石榴红菱裙贵女,动作爽快,毫无其余人谨慎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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