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只是叹口气,神态憔悴。再过几日,握着奏折对顾泓说:“贴出皇榜,诏告天下,朕不是坐拥江山吗,难道还医不好个孩子?”
如此直等到入冬。
景烨站在榻边看着,当初如云霞璀璨红衣少年,如今却是槁木死灰般。
没有人抱着他说:“你怕闷?舞剑给你看。”
炉香悄悄燃着,他第次这厌倦清静。
“当初多恨那孩子出世啊,可如今,却还要靠他来寻他。”
“师叔道剑已毁。”蔺杭余终于开口,“此去若心性不稳,十五年来所铸心剑,亦将毁于旦。”
蔺七七猛然回神,原来双指已陷进木桌内,自己却丝毫不觉。
她凄然笑,抬头对上蔺杭余眼光,垂眼喃喃道:“既已毁过次,又何惧第二次呢?”
与蔺杭余在啸意轩内对坐三日后,蔺七七长笑声,翩然离去。
水,寡淡无味,正如她这个师侄样。
“许久不见。”
“恭贺师叔心剑大成。”蔺杭余道。
看这孩子模样,蔺七七想,还真没觉着他是在恭喜自己。
不过也罢,他和他师父样,数十年如日,坐在这四方小院里,和坐在大雪山之巅毫无分别。
次日,她在京城外对上赶回来乐正寰,少年使腰间银环刀,百十三招后,刀断。
黑衣侍卫赶到时,只余满身是血乐正寰,蔺七七已不知去向。
皇帝召来整个太医院,南国供丸药,宝库灵芝人参,都用尽。
乐正寰睡着,景烨下朝来看他,日复日地问:“眼睛动不曾?指头呢?”
宫人们都低下头去,不敢说,亦不敢摇头。
蔺七七道:“避世太久,此次出关,为是夙愿得偿,也顺道来见你遭。”
蔺杭余点点头:“谢师叔探望。”
蔺七七看着他,忽然笑道:“你可知为何能顺道来见你?”
没等蔺杭余回答,她也不期望他会回答,便道:“那个人不肯见,他不肯见,谁都寻不着他。所幸……呵,他还有个儿子。”
蔺七七手,十指芊芊,柔若无骨,谁也想不到这是双拿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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