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计!”中年男人继续微笑着,“以前确是出纳,现在早当会计,还是科长。”
“三次。”
诈骗罪老七被判四年。
爷俩儿给她送完葬,又欠乡亲大笔钱,儿子回到北京继续工作还债,老海回到家看着荒芜农田望洋兴叹。老海除能认识几个字教点小学生外,几乎什农活都干不,以前家里农活全是老婆个人干,如今老婆没,这地也没法种。老海干脆把地全包出去,个人跑到北京。
赵红兵回到号子里,跟大家说:“不服,可以上诉,刚才管教说,好好写材料,都有机会。”
,还不敢。
“吃啥喝啥用得着找你啊?”赵红兵最看不起这种手里有点权力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管教。平时虽然管教不跟赵红兵作威作福,可赵红兵就是看他不顺眼。
“查获多少?”
赵红兵其实离开监狱时间并不久,没几年。可是他却觉得,就在这过去几年中,社会实在是瞬息万变,犯罪也是越来越新鲜。今天在这铺上躺着这些,起码有半是以前闻所未闻嫌犯:比如拿女网友裸照勒索,比如盗取银行卡密码,比如放藏獒咬人,比如贩卖海洛因。以前赵红兵在监狱里时,几乎所有狱友都是“盗”、“抢”、“花”、“杀”、“斗殴”这几个罪名,如今这些罪名,似乎已经都OUT,即使没OUT,犯罪手段也更潮。
读小学、初中、高中时,家长总教育:如果你考上大学,那你这辈子就有着落。似乎考上大学,人生奋斗就该结束。当千辛万苦考上大学准备放手大玩场时候,却发现,人生奋斗还远远没有开始。先不说别,各个等着抓补考老师就是横亘在面前座座高山。这些高山,都得个个地去翻。
赵红兵再回头,看见姚千里也在盯着他溜肉段。赵红兵见到姚千里就气不打处来,放下筷子,盯着姚千里看。
在火车上,这表兄弟对老海遭遇深表同情,在市里火车站下车以后,这表兄弟俩给老海留电话:你是们老师,你儿子又是们从小起玩到大,你现在处境这差,有事儿就给们兄弟俩打电话,们怎也得给你个活路。
“赚多少钱?”
“你咋不早说啊!”赵红兵有点不好意思。赵红兵以前大脑特别灵光,见过人读过书过目不忘,可是30岁以后酒喝得有点太多,脑子显然没以前好使。
听这话,赵红兵晕,心说:出去还想买彩票?被痰蒙住心?看起来这明白个人,怎这
“是。”
“出去以后,再买彩票就小买,不图别,只要把以前输赢回来就行。”中年男人喃喃自语。
像是赵红兵这样人,确在号子里属于特殊人物,但是这管教还从没见过这霸道特殊人物。
钱三马仔那个小痞子被判年,看来应该是要留在看守所服刑,不必下放劳改队。
赵红兵发现这个老海确和别人不样,也和别毒贩子不样。他几乎从来不主动跟任何人说话,也从来没有任何人给他卡上打过钱,他直连烟都没有。而且,看样子他也不吸d,看守所里那些难以下咽饭菜,他吃得津津有味。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