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谁啊?”
这样小毛贼满大街都是,要是在外面,赵红兵多眼都不看他。但这人最大特点是胳膊上文个“刀”字,赵红兵这半辈子认识混子无数,身上文龙画凤见得多,甚至绣个观音菩萨也见过。但确实没见过胳膊上只文个“刀”字,不得不承认,这个刀字曾经吸引赵红兵眼球。难道这个“刀”字是某个神秘帮派?这个念头始终在赵红兵脑海中萦绕着,只是赵红兵这人不愿意乱打听,所以直没问。
刀哥开始时候打得挺狠,可后来拳头却越来越无力。可能是打累。他不但怕疼,而且打人都不行。
老曾果然被赵红兵这下弄得眼冒金星,还没等缓过味来,赵红兵又是脚标准侧踹,踹在老曾肚子上,老曾胃里、肠子里东西都要翻出来,整个人都飞出去。要是老曾不是在看守所里时间太久导致营养不良,或许还能顶住这脚。可这是连环脚,如果老曾能挺住这脚,那赵红兵回身又是脚回踹,更惨。
赵红兵朝管教点点头,说:“把他扔到马桶边上去!反省!今天晚上,他就睡那儿吧!”
赵红兵“哼”声,又没接茬儿。
“那……不洗?”姚千里快愁死。
“那刀哥是谁啊?你们怎总管他叫刀哥?”赵红兵也知道这刀哥,但是从没跟刀哥说过话。
“是啊,领着老七他们跟他干!怕他干吗?还真不信,他个外地人能在咱们号子里戳出去。”
不知道为什,赵红兵觉得这俩字很受用。这多年来,他已经习惯被依靠感觉。
到,抓紧再添把柴:“当然,以你身份,肯定不能去跟人动手打架去,来跟你说,也不希望你能帮。就是希望等们打起来时候别拦着。等管教来时候,多说们几句好话。”
“人家红兵大哥都给你签名,你要来得容易吗?你还能洗吗?”
老曾兄弟们还在对钱三等人连踢带打,老曾已经停手,冷冷地看着迎面走来赵红兵。
号子里过道共还不到两米宽,现在十多个人都在过道上,局面片混乱。
只有老曾,倚着墙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
当然,赵红兵也有自己问题。向霸道习惯,想什时候抽烟就什时候抽,想什时候躺着就什时候躺着。在看守所里,每天抽中华,吃大鱼大肉,动不动再喝二两。老曾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偶尔赵红兵和老曾目光相接,老曾总是耷拉个脸,他可能是觉得,自己都是要死
“红兵大哥,纸啊!”姚千里说。
钱三说:“对,就找茬儿,新仇旧账起算!”
只见老曾再次坐直后,不停地用力摇头,不停地用力眨眼。
甭管怕不怕,刀哥表情很狰狞:“看干啥!对——不——起!”
这是赵红兵原则,只要撕破脸,必须把对方收拾服为止。
老曾等九个人,倚着墙,站成排。老曾和那个被赵红兵背摔似乎站不稳,但还是勉力站着。
……“错,饶吧。”
赵红兵抬头,看见姚千里拿着个饭盆在傻愣愣地看着。
“少惹事儿,少拉帮结伙。”赵红兵知道钱三要说什,想先堵住钱三嘴。
声声闷响,声声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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